标吗？”

“确定，确定。”“人都要走啦唐总，有什么好问的。”“这次估计成不了了，期待下次合作吧。”

众人终究还是没走成，因为门外的不速之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是对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女，女的长相很眼熟，正是平时跟在“唐软”身后的小女仆，穿起正经衣服看起来锋芒毕露，至于男的……

唐叔又惊又怒地瞪大了眼睛，别人不熟这男的，他可是眼熟的很，正是前几天和他汇报唐软行踪，拿到报酬后功成身退，辞职信都给出去的林凡。

他怎么会在这里？！

【18】

会议室一片死寂。

乌泱泱的代表像被冻住的雕塑，眼睁睁看着这对男女在空旷的会议桌上落座。洛蕊毫不意外地朝他们招招手，投来了友善的目光。

“唐总，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林凡率先向阮糖鞠了个躬以示赔罪，唐软学着他的样子依葫芦画瓢。然后两人相当同步地将名牌“啪”地拍在了桌上。众人定睛一看，是两个不同公司的名字。

“新泉医疗器械有限责任公司。”

“恒康医疗器械有限责任公司。”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之前他们想看唐软笑话，是因为笃定唐软凑不齐合作方继续招标。而现在，有了两个不速之客的加入，再加上洛蕊，不就凑齐三家了吗？

凑齐三家有效投标人，招标继续！

投机分子瞬间退缩了，本来唐叔和他们关系也没多深，没必要为此得罪唐氏药企的掌权人。结果他们刚挪了几步想回归会议，就被阮糖冷冷的扫了一眼:“出去。”

之前问你是不是确认离开的时候信誓旦旦，现在见情况不对想回头是岸？想得美。

唐叔见势不妙，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就真被唐软给控住场了，到时候众人回过味来都得找他麻烦的。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大喝一声:“这是黑幕！”

他粗短肥胖的食指颤巍巍指着林凡:“这个人，我们公司的员工，这是勾结，是预谋，是控标！”

控标，控制招标结果，在招标里非常常见。通常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玩这套。现在不一样，大家都被阮糖这手釜底抽薪玩蒙了，自然不同意这种在眼皮底子下发生控标的事情。

“唐副总，谨言慎行。”阮糖抬手在虚拟光屏上划拉了几下，“您敢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

“这是控标！”唐叔抬高了音量，面上毫无惧色，仿佛真的抓到了阮糖的把柄，“重复多少遍都可以！”

……

“这是控标！”“重复多少遍都可以！”

几秒后，阮糖的虚拟光屏中传出唐叔略微失真的声音。随即女人抬起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嘴角还含着揶揄的笑:

“这是你说的啊，待会儿进行临时仲裁的时候可别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