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阮糖的调教下，短发妹进步飞快。本来还不如眼镜妹和长发妹，仅仅七天的课后辅导，第二周的星舰驾驶就能挤进第一梯队了。

这种进步速度，让本来想看帝国交换生笑话的人纷纷吐血，只能红着眼羡慕组里有大佬补课真好。

长发妹没什么感觉，她还是照常围着沐祁连转悠，虽然沐祁连十天有九天都呆在阮糖实验室，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眼镜妹倒是有别的想法，她私底下拽来短发妹，语重心长地敲打她:“姐，你别入戏太深。”

她比其他两个妹子都聪明，也更知道她们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就这么几天，她就猜到了阮糖的目的，阮糖对沐祁连不感兴趣，但对“改造”她们的思想很感兴趣。

诚然，阮糖展示出来的力量让眼睛妹深深着迷，她喜欢联邦军校教授的一切，从军事到政治，再到漫长历史揭露的命运轮回。但她也知道，看看就好，有些力量不是她有资格去希冀的。

本来，这个交换生的名额也不该落到她头上，要不是沐祁连善良，她们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军事，战争，国际交流这些东西。

本来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如果太贪恋它的温暖，失去的时候就会更痛苦。

眼镜妹深知这个道理，出于人道主义，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短发妹。短发妹没听懂她的意思，只大概理解了是让她远离阮糖。

“阮糖不是坏人。”短发妹说出几天前和沐祁连如出一辙的话，就连坚定的眼神都一模一样，“如果你们和她打过交道就知道了，她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眼镜妹痛苦地捂住了脸。

废话，她当然知道阮糖不是坏人，能和沐祁连一起做慈善带她们的能是多坏的人。充其量是个屑人，喜欢使唤周围的人替她打杂而已。

但阮糖再好，能跟着他们回帝国吗？能解决她们迫在眉睫的婚姻问题吗？真跟着她学下去，把联邦这些知识学进脑子了，将来回帝国会多绝望？

“你真是学傻了，她再好，能让你这辈子都不回家吗？你就一年交换生，到点了该回去就要回去结婚。你说你可以留在这，那你在联邦一没学历，二没人脉，你想怎么生存下去？”

眼镜妹提着冷水，长篇大论总算把短发妹浇醒了。她眼中的光暗淡了下来，显然在反思这些天自己如同着魔般跟着阮糖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我……”她嗫嚅着嘴唇，快哭了似的，“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眼镜妹一拍大腿，这就对了，认清现实才是她们这些小人物该做的。每天想些有的没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小说主角呢。

她满意地点头，又打算借题发挥什么，肩膀就被后面来的一双手按住了。

“怎么没有能力？”来人笑盈盈地反驳，“只要学的好，交换结束也可以留我实验室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