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身上寒伤沉重,否则朱雀山庄怎可能那么多年仅仅屈居一隅。奇怪——他少年时——他有没有说是几岁的时候?” “我只记得他是说——四十几年前。” “四十几年前……”单疾泉微微思索。“嗯,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 “倘若他真的与关家有仇,至少我知道我将关默二人交出去的话——他退却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些。那样——就越发不须用到你。” 两人说着,天色稍稍亮起了一些来,君黎能看清了单疾泉脸上的表情。比起上一次重伤之际大雨之中的匆匆一瞥,他觉得此际的单疾泉看起来似更憔悴苍老些。单疾泉似也若有所觉,回头瞧了瞧依稀透入的天光,道:“不早了。我有暇再来。” 却又一顿,回看着君黎。“也或许——在我再来之前,黑竹会就到了,那么一切分晓,也就在朝夕之间了。” “单先锋!”君黎见他已经要走,忙将他叫住。 “怎么?” “你……你们……要小心。纵然青龙教真的能占尽上风,我……也实不想任何人再出事了。” 单疾泉眼角带了些轻微的褶皱。“你放心就是。” 君黎沉默。他又还能有什么不放心吗?他所关心的人,也正是他所关心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