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估摸着我的命也没了。马斯故意提出要开此大会,本就是想名正言顺地除去我吧。” “你明明知道,却还非要来?” “我不来谁来?”沈凤鸣看他。“笑话,‘凄凄凤鸣’虽然排在‘喑喑马嘶’之后,但好歹也称齐名的好么?不到最后,谁晓得鹿死谁手?况且……我看你剑法不弱,而且重攻轻守,完全是块暗杀的好料,若寻到了马斯行踪,在大会之前你便替我解决了他,更加万事大吉。” “沈公子,我须要先告诉你。”君黎道。“我——未想过暗杀。” “什么?你……你不暗杀,还想怎么样?你莫非忘了在青龙谷差点死在他手里?莫非忘了你那时毫无还手之力?” “我没忘,但我便想让马斯死得明白,让他在死之前知道后悔!” “你是说梦话吧。道士,我认真跟你说,你现今功夫,要杀我都难,如果要杀马斯……” 沈凤鸣说到这里,忽然对上君黎动也不动的眼神,不觉住了口。 “……算了,你也不会听的。”他没办法地叹了一口。 十一月初十,马斯仍然没有进山。会场已经完全搭建好,沈凤鸣也与君黎等诸人去看了看,大致安排了自己人的位置。 “你拿着这个。”从会场回来,沈凤鸣将一样东西交给君黎。 “这个是?” “银牌。”沈凤鸣道。“金牌杀手之下的位置。目下银牌杀手人数不少,大概有十五个,我和马斯都是。” “那你给我这个是……?” “要争夺金牌杀手之位,至少要是个银牌。若没这个身份,你连与马斯一战的机会都没有。十五名银牌不会都来,所以在安排位置的时候,你有机会混在里头。到时候,向人晃一晃就行,没人会细看上面名字。” 他见君黎狐疑,又道:“放心,我的人不会卖了你,马斯的人又未必认得我这边谁是谁。只要你自己不露出破绽,不用担心被人看出什么来。” “你是认为马斯不到最后一日不会出现,只能在大会上我才有机会与他一战了?” “你不肯暗杀他,他早上山也没用。”沈凤鸣道,“反而只有在会上,你才能与他一对一叫阵,若是私底下去找他,恐怕你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呵,你利用我而已,何必要管我怎么死的。” 沈凤鸣抬臂往他肩上一架,笑道:“湘君大人可死不得,你死了,湘夫人怎么办?” 君黎只斜肩将他手臂一卸,转身走了开去。 “我这会儿去找大哥,探下口风,好知道会上要怎样安排争夺金牌的对阵。”沈凤鸣在后面道。“旁的等我回来再说,你无论如何别轻举妄动。” 见君黎兀自前行不答,他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喂,道士!” “行了,知道了。”君黎有些不耐,随意挥了挥手。 ——这几天他差不多也晓得了,沈凤鸣叫他“湘君”,那便是取笑,置之不理便好;只有叫他“道士”,才算是认了真说话。 他将手心的银色圆牌翻过来,被折射过来的光亮将眼睛耀了一耀。牌面的中心刻了一个已被磨得浅去的“凤”字,勉强证明着银牌主人的身份。 十一月十四,最后一日日落,才终于传来马斯出现在徽州的消息,看来真的要到明日才上山。 君黎从沈凤鸣那里又多得知了一些马斯的武功路数,知晓他身上功夫源出武学正宗摔碑手,但因个人条件所限,无法完全学成那般大开大阖的功夫,因此融入西域爪功,兼具摔碑手的大力与西域武学的诡谲。而那身轻功也是脱胎于西域的迷踪步,借助他矮小精瘦的身形,施展起来又别有一种怪异。 “他快是快,但快在身形,而不是出招。”沈凤鸣道,“只是寻常人往往被他身形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