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暗纹。
俊美男子拿着玉做的拂尘,面如冠玉,眉目深刻俊逸,明明脸很白,嘴唇却红似染血,因此给人一种妖异的美感,美得邪门。
他握着拂尘的手指骨节修长,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比脸还白,而那柄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器具,放在他苍白的手指间却平添了一丝阴森之气。
秦婉心下嘀咕:怎么这太监看着不像好人?
口里却讷讷答道:“是个迷路人。”
听了她的话,那人似乎好脾气的笑了笑,而后冲宫廷侍卫轻软柔冷的说:“割了她的舌头。”
秦婉大骇,不由口吃:“为,为啥?”
冰冷的拂尘敲了敲她的后颈,给她带来一片森寒,慵懒的男子声音响起:“自然是因你不老实。”
秦婉瑟缩道:“我老实的,我老实!”
像是有点怕,又不怎么怕的样子,因为她只垂了睫毛,却没有蜷成一团。
而普通人面对那人的时候,往往不是吓到失语,就是直接被吓死。
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婉一眼,手指轻轻扫了一把拂尘。
此时,侍卫向那人禀报:“督主,这宫女从芳华殿方向而来。”
那人便清淡的问:“你是芳华殿做事的宫女?”
秦婉这时候的膝盖已经开始疼了,她便答:“不是,我是住在里面的秦选侍,我的两个宫女来御膳房迟迟不归,我就假扮宫女来找她们。”
似乎是没料到她居然真的挺“老实”,那督主有片刻的无语。
很快,侍卫拎过来两个宫女,扑通扑通掼到了秦婉身边。
秦婉看看如月和如玉,如月和如玉看看秦婉,主仆三人统统呆住。
“每人十鞭子,下不为例,以后不可再随意越界。”那督主说得颇随意,一副“我法外开恩你们跪谢吧”的高贵样子。
当行刑的内侍捧来布满荆棘的狰狞藤鞭,秦婉这才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她不由高呼一声:“等等——”
“督主”的桃花眼一冷,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
秦婉一把掏出一叠银票,理直气也壮:“我有钱,多少钱免刑?”
侍卫:……
内侍:……
进宫之前,舅舅告诉秦婉他已经打听好了,在宫里只要有钱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所以她进宫的时候别的东西都没带,就带了两箱子银票。
刚才一路走来,内侍们收钱办事的态度也加深了这种认知,秦婉想着,收买小内侍需要一张银票,收买大太监一叠银票总行了吧?
见长身玉立的“督主”垂眸冷冷的蔑然看她,秦婉脑子一转,又取出了一叠银票。
“这位公公,一千两银子,能买我们主仆三人免刑否?”她仰头渴望的说。
崔钰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女子,从他的角度看去,这个秦选侍小小的一团,唯有一张芙蓉面在灯笼的微光下蒙蒙发亮,一双澄澈如玛瑙的眸子里,满是天真烂漫。
“嗤,”他笑了一声,“蠢。”
说完之后,冰冷的拂尘就敲到了秦婉头上,咚咚的像是在敲木头。
秦婉被敲懵了,与此同时鞭声四起,如月如玉身上转瞬间多了十道鞭痕,鞭子撕裂了她们的衣衫,鲜血缓缓浸出,可她们一声不吭。
十鞭子打得很快,等拂尘离开秦婉的额头,如月如玉也受刑完毕,瑟瑟发抖的跪伏在地。
“不想真的被割了舌头,就管好你的嘴。”
拂尘滑凉的丝线扫过秦婉的下巴,“督主”丢下一句闲闲的威胁,转身离开了御膳房。
其他内侍和侍卫随之离开,只剩下秦婉皱起眉头捏紧了银票。
“这人怎么这样?”她控诉的咕哝一句,转身扶起两个侍女。
“你们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她手忙脚乱的问。
如月如玉还在发抖,看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