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塔里的,但是好像来晚了。”
程秋水又哭又笑,抓着塔身的指甲在墙壁上留下了几道显眼的抓痕。
江倚黛看向程秋水的眼神有些同情,同时心中也涌现出一丝愧疚。
江倚黛低下头道:“我白天的时候看到山里起了烟,我以为是山上还有住了人,可赵大爷说那是造孽的事情,却没有过多解释,还劝我不要上山,我便起了疑,想着上山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想必那会儿已经有孩子被烧死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她那个时候就赶来查看情况,也许还能救下那些孩子吧。
程秋水摇摇头,含泪笑起来:“这也不是你的错。”
程秋水看向山脚下,指着山脚下的赵家村道:“是他们的错。”
程秋水的目光忽然怨毒起来,像是淬了毒的匕首,想要将赵家村的人都千刀万剐。
江倚黛警觉起来:“你想做什么?”
程秋水笑了一下,拍了拍江倚黛的肩膀,让她放心:“我没想做什么,我知道你的性情,不会在你面前杀人,令你为难。”
一时间,江倚黛不知道说什么,她握紧了拳头,沉默了许久。
如果程秋水说的都说真的,那么杨月寻的孩子是不是也在这塔里被烧死的?
就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江倚黛知道,一切属实的可能性比程秋水撒谎的可能性更大。
如此以来,赵家村的村民可真是罪大恶极啊。
江倚黛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怕你胡来,更怕你就此污了道心,日后修炼埋下祸根。因为这样一村子的人耽误了前程,秋水,不值得的。”
程秋水笑道:“知道了。”
程秋水的笑容犹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温柔,刚才的戾气仿佛已经不存在。
江倚黛又问程秋水:“你现在要走了吗?”
程秋水为了那些可能被烧掉的孩子而来,现在孩子已经被烧了,那她估计也要走了。
出乎意料的,程秋水摇了摇头,道:“不走,他们不会只烧这一次塔,我再等等看,说不能还真能救下几个孩子,顺便留下来帮帮你。不然你人生地不熟的,容易叫人忽悠了。”
江倚黛问道:“你,能行吗,你都很久没有回来了吧?”
江倚黛这么说,程秋水可就不服气了:“谁说的,我每年都回来,还能给合欢宗带回去几个师妹呢。”
江倚黛道:“好,你最厉害,那现在就帮我个忙。”
程秋水道:“直说吧,咱们都多久的交情了,你开口,我还能袖手旁观吗。”
“那你清楚杨月寻当年的事情吗?”江倚黛看了一眼蔡士诚和李净秋,压低了声音,凑到程秋水的耳边轻声道,“不方便的话,我让他俩回避一下。”
毕竟在这样邪门的村子里长大,说不定经历过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江倚黛和程秋水的关系好,倒无所谓,可蔡士诚和李净秋与程秋水并不熟,程秋水难免会在意。
程秋水只道:“是你的师弟师妹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让他们也留下来一起听吧,不然之后他们可能会拖你的后腿。对于杨月寻的事情,我不是完全清楚,但也知道一些,我算是和她的事情有一些关系。我那会儿才六岁,杨月寻是下游的墨泥村。”
江倚黛点点头,这和李大娘说的一样。
程秋水继续道:“杨月寻在十几年前是墨泥村最好看的姑娘,我以前也见过她,她确实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赵家村和墨泥村都很多人想要娶她。”
“可是后来有一天,杨月寻忽然大了肚子哭着喊着要进赵家的门,赵家看在她还怀着赵家的种的份上,就让她进了门,但是只是作为妾室,不是正室。当时的赵家姥爷和赵家夫人觉得未婚先孕是不光彩的事情,觉得是她不要脸,勾引他们的儿子。当时我还小,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所以当时我也是这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