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再多被嘲笑几年,最好一辈子都在毒修中抬不起头来。
翌日清晨,玉灵峰的擂台之下的观众比前几日的还多。
此时赛程已经进入百强。
此刻能站在擂台之上的人都是药宗之中运气与实力俱佳的佼佼者。
江倚黛挑衅地看了管千秋一眼。
管千秋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但也不露怯,给江倚黛瞪了回去。
昨日江倚黛便说过,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是对手,昨日知道结果的时候,管千秋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莫非江倚黛能控制这签子不成。
范山和秦瑜都接连惨遭江倚黛的毒手,昨日江倚黛的阴阳怪气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明明江倚黛已经没了灵根了,她明明现在只有炼气了。可最后表现出来的战力竟是如此恐怖。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和江倚黛的第一次比试,那场让他被所有人耻笑了好多年的比试。
那时他和江倚黛都是刚筑基。
可江倚黛直到八岁的时候从开始修炼,而他是自小便被家族寄予厚望,重点培养。
江倚黛修炼一年便追上了他十年的努力,这样的天赋着实叫人嫉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他相信嫉妒江倚黛的人不止他一个,只是别人不如他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
随着江倚黛越来越厉害,她的人缘反而越来越差,只有大师姐和她合得来。
这便是证明。
多年前,江倚黛让他被自己的蛊虫咬了。
那么今日,她又要怎么让自己出丑呢?
管千秋还在忆往昔,江倚黛已经出击。
九针齐发,一点也不掩饰,针针向着死穴而去。
管千秋大惊,跑动起来,躲避江倚黛的针。
范山刺的不是要害都被废了筋脉,一年之内不得修炼。
他若是被江倚黛扎中了死穴,岂不是会当场毙命。
管千秋一边逃命,一边放出蛊虫,虫笛抵在唇边。
而另一边的江倚黛正等着这一刻呢,也从袖中拿出一只虫笛,放在唇边。
不同的人,不同的虫笛,同一首曲子,蛊虫乱起来,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一阵错乱之后,蛊虫开始互相撕咬,犹如三个月前一样。
管千秋呆愣了几秒,立即关了一个曲调,想安抚躁动的蛊虫。
他已经死了一批蛊虫了,不能再死一批了。
可奈何江倚黛也紧跟其后,压过了管千秋的笛声。
江倚黛慵懒地倚着擂台一角的木桩,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范山是符修,没有什么可宝贝的,于是毁的是筋脉,使其一年不得修炼。
秦瑜是剑修,最稀罕他的本命剑,所以他的本命剑被江倚黛折断了。
管千秋是毒修,且主修蛊虫流,三个月前才失去了一批从小养的心血蛊虫,现在擂台之上不对付管千秋,反而拿他的蛊虫出气。
楚书雪感叹道:“江倚黛可真会杀人诛心啊。”
管千秋呆呆地立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了□□的蛊虫,心如死灰,嘴巴哆嗦着,牙齿打颤,涕泗横流。
他哭喊道:“我认输了。”
江倚黛见好就收。
笛声一停,蛊虫们也停了。
教习宣布江倚黛为胜者。
全程仅用了一刻钟。
管千秋跪在地上,一只一只地把蛊虫都收回到匣中,死的,活的,都收着。
他问江倚黛:“你学了多久。”
“嗯,”江倚黛还真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三个月吧。”
正好是他面壁思过的时候。
管千秋咬牙,不甘心地吼叫:“江倚黛,你真的只是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