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问题是,她没来过玉树舍,更不知道管千秋住在哪里,真是失策。
不过,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就走又不甘心。
江倚黛破罐子破摔,醉魂搭在唇上,就站在树上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飘进玉树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不多时,玉树舍某处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这回江倚黛知道管千秋住在哪里了。
安静的玉树舍像是煮开的沸水,瞬间热闹起来。
许许多多的人都从自己屋内出来看热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管师兄怎么又被自己的蛊虫咬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
众人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一齐哄笑起来。
“滚!”管千秋冲着屋外吼道。
江倚黛的笛声不停,传出尖叫的屋子还在喧闹着。
管千秋的脸色越发地不好看,他确实被蛊虫咬了。他刚刚割了掌心给他的蛊虫们喂血,忽然所有蛊虫都躁动起来,都朝他扑过来,喝他的血,管千秋不慎被蛊虫咬了几口,被咬的地方转瞬变得黑紫。
“我的乖乖们,别打了。”
管千秋心在滴血,这些蛊虫都是他培养多年的宝贝啊。
管千秋也拿出虫笛,试图安抚这些暴动的蛊虫。
可管千秋的虫笛哪里比得过苗一格长老给的“醉魂”,蛊虫还是没有停下互相撕咬,管千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蛊虫们自相残杀。
忽然,蛊虫们又冲门外而去,冲着门外的吃瓜群众去了,看热闹的人们吓得散开了。
“快跑,管千秋的蛊虫失控了。”
本来还算有秩序的吃瓜群众一下混乱起来,你挤我,我踩你,都怕被管千秋的蛊虫缠上。
蛊虫四散,人也四散,场面十分混乱,有人被撞倒。
“别杀我的蛊虫,别杀我的蛊虫。”管千秋疯了一样地大喊。
一条巨大的蜈蚣扭动着身子,向被撞倒的人快速前进。
那人当机立断,拔剑把蜈蚣一剑砍成了两段。
蜈蚣挣扎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死在那人的脚边。
管千秋瞧见,气得喷出一口血来,脸都白上了几分。
管千秋冲上去揪着那人的衣领质问道:“你为什么杀我的蜈蚣。”
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管师兄,我,我太害怕了。”
“那是我的本命蛊!”管千秋扑过去,与杀了他本命蛊的那人扭打在一起。
一曲终,树上的江倚黛笑得花枝乱颤,差点从树上摔下去。
和管千秋扭打在一起的人她认得,就是跟着管千秋砸她东西的范山。
至于秦瑜,好像已经被管千秋的蛊虫咬得中毒躺尸了。
狗咬狗,真好。让你嚣张!让你带人拆我屋子。
江倚黛满意地把今天刚写上的那几行字划掉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桃花香钻到鼻子里,吹完一曲的疲惫都没了,江倚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对,现在是秋天啊,哪来的桃花香!
江倚黛后知后觉地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可已经来不及了,直挺挺地从树上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