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那样狠狠地掐住了法夫纳的脖子,最后重重地将法夫纳拍倒在地上。 甲板上涌现出一个大坑,法夫纳背上的触手一个劲朝易飞扬袭去,易飞扬转动手里的黑刀准备砍掉剩下的触手,谁知道他的动作还没有施展开来,易飞扬的身体就猛烈地抽搐了起来。 我对电流强度没有概念,只知道现在的电流强度应该是可以瞬间把一块儿牛肉烤熟的那种级别了。 易飞扬对疼痛的忍受程度很高,连他都因为这种强烈的痉挛感而感到无法自拔的时候,我觉得都这东西应该是强大到了一定极限吧。 手里的刀挥不出去了,法夫纳背后的骨刺捅穿了易飞扬的躯干,后者口吐鲜血。 我心一惊,易飞扬救过我很多次,到现在为止,我见过他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是以一种碾压的姿势对待,第一次见到他受伤,我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手握白刃向前,凹陷的甲板积水已经没到了我的脚踝,电流在水里的作用更加强大,我没走几步就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而跪倒在地上。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已经自己可以扛着任何疼痛负重前行,但是这种电流不仅可以让我的身体感到疼痛,全身的神经还一直在痉挛,大脑无法控制神经做出准确的动作。 看着自己不断外翻的手指,我全身肌肉用力,但是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部都加重了,身子无法再动弹。 法夫纳看着易飞扬笑着说道: “我知道那毒药里有你的基因,所以你才可以释放信息素控制我,现在呢,有没有觉得毛孔里全是虫子?” 易飞扬没说话,他手里的刀已经因为全身痉挛掉落在水里了,易飞扬看着法夫纳嘿嘿一笑,随后两只手放在法夫纳肩膀上,最后张开嘴巴对准老头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法夫纳背后的触手骨刺一直在易飞扬身体里进进出出,甚至有几下我觉得已经捅穿心脏了,但易飞扬依旧死死地咬在了法夫纳的脖子上。 “滚开,你这杂碎!” 法夫纳一个劲嘶吼着,每嘶吼一声他就用自己的爪子和骨刺弄穿易飞扬的身体。 听见法夫纳的声音,我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经用声音来换缓解疼痛。 那是在江南小渔村被围剿的时候,我第一次中枪。靠着呐喊和满腔愤怒,我硬是带着张葭信脱离了那个天罗地网。 看着法夫纳纳贪婪罪恶的脸就像看到了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现在我血液里充满的东西叫做仇恨。 情绪带动心脏跳动,身上的文身炙烤着灵魂。 “法夫纳!法夫纳!” 法夫纳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一瞬间,我手里的白刃就刺进了他的身体! 法夫纳口吐鲜血,易飞扬立刻松口,然后伸出一一只手扣在了法夫纳的眼睛上,红色的汁液溅射在我们二人脸上。 法夫纳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愈合,重新长出来的皮肉一点点把刺入他身体的白刃往外推送。 就在我用尽全力依旧不能稳住刀刃的时候,易飞扬一只手扣着法夫纳眼睛,另一只手握住了白刃的刀柄,和我一起将刀重新推进他的身体。 法夫纳拔出一部分插在易飞扬身体里的骨刺,一部分骨刺刺进我的身体,法夫纳右手爪子扣在我的肩膀上,尖锐的指甲开始一点点捏碎我的肩膀子。 易飞扬和我一直握住白刃,随后他脚后跟往水里一勾,一把黑色的唐刀握在他另一只手上,易飞扬挥刀速度非常快,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法夫纳插进我们身上的骨刺就全部被斩断。 易飞扬握住黑刀刺进法夫纳身体,另一只手一直握着白刃,声嘶力竭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 “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