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之后大家都没再说过话,张葭信清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失望。 在帐篷里躺到第二天早上,易飞扬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惨白了,吴弦和张晓晨也醒了。 之后我们一行人花了半小时走出村子,又在周围的人家四处打听了一上午,终于买到了两圈备用轮胎,最后又把轮胎扛回村子修好了面包车。 等着一切忙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这种天气下劳作,我又好几个小时没有喝过水,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村子外的其他居民看着我们从那诡异的村子里活着出来都感到很好奇,个别胆子大的还一直追问我们里面到底有没有脏东西。 看着迷信的村民,张晓晨直接告诉他们,村子里的确有,但是我们请了德高望重的道士解决了里面的脏东西,所以我们才能活着出来,大家以后可以放心进行拆迁活动。 那些村民一开始不相信,但这十多年我们是第一批活着走出来的,仅仅一个上午大伙都相信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有几个老人想给吴弦送锦旗都被拒绝了。 我们一行人坐在酒馆的桌子上,旗袍小丫头上完了最后一道菜后又送了一叠桂花糕,说是感谢吴师傅斩妖除魔的伟绩。 看着桌子上的菜,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从昨晚面具拿走石头之后,除了修车胎有过交流,大家伙都没有吭声,似乎对于东西的丢失都有些失望。 过了好一会儿,吴弦才夹了一片扣肉放进嘴里,悠悠地说道:“好了,先吃饭吧,别让人家小丫头觉着我们认为他们饭店的菜难吃。” 说完,吴弦笑着朝正在偷瞄他的丫头竖了个大拇指。 易飞扬皱着眉头,板着他那张死人脸默不作声地吃着菜。 张晓晨揉了揉自己紫得发肿的脖子,说道:“老易,你在想什么?” 易飞扬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立场问题。这个喜欢戴面具的雇佣兵几年前就被伊行彪买了下来,伊行彪所有活动都有这个人的陪同。 这次他单独出现在这里是个问题,另外,按照伊行彪的思维,他拿了东西也不会放我们活着离开。” “呃,各位大佬,插一嘴哈,我想问一下,这个我老爹公司的对家,就是这个伊行彪,是很厉害吗?”我问道。 易飞扬回答道:“和路易斯老头一样,主要从事境外非法活动,虽然规模不大,但出手比路易斯更狠。文物,人口,军火各种能赚钱的非法买卖他都做。” 张葭信道:“有一次,我们老板准备去中东出差,这家伙给当地恐怖分子提供了大量的资金,要求是绑架我们老板。幸好在到达中东前,这群人就被当地政府扫平了。”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心说这个伊行彪要是在现场的话,会不会叫那个面具男子把我们全杀了再拿走石头。 不过易飞扬的话我也听懂了,这面具男似乎不完全受伊行彪的控制,两者的立场分化有待商榷。 这个时候,易飞扬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手机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道:“抓紧吃,吃完就动身回魔都。” 一下子,饭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我见众人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自己又是饿惨了,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半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我刚靠在椅背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就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抱住了我的大腿。 因为这些天惊吓过度,我条件反射地以为是什么脏东西,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 刚想用手推开趴在我腿上的东西,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睁大着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饭馆门外,有十几个五六岁年纪,且衣衫褴褛的小孩儿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饭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