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地左右挥舞着小手,“我们在这里!”。
了尘快步走到他两面前,不悦道:“这是怎么了?”
元儿委屈,“娘崴到脚了,走不了路了。”
了尘心道,真是麻烦,跑到后山干什么,天气渐冷,孩子冻坏可如何是好。
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打量着沈念念:“走不了路?”
沈念念蜷缩着身子,垂着头弱弱道:“想抓兔子,没想到崴了脚。”
“抓兔子?你可真能。”了尘嗤笑。
沈念念觉得这个和尚真是对自己越来越不假颜色,说话更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她轻叹了口气:“自从看了师傅的身姿,我以为我身手和师傅的身手一样敏捷,没想到却栽了。”
了尘狐疑地望向她:“你的身手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杆秤吗?”
“师傅,不提了好么?”沈念念羞愧,耳根子红的发烫,不想让他再提这件事情,属实是她自不量力了。
草丛中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了尘定睛一看是一只灰色的兔子,他示意两人噤声,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打了出去,那颗石子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只见一道残影过去,兔子便倒地不起。
元儿拍手叫好,忘了他之前跟父王赌气一直喊他师傅,“父王真棒!”
了尘听见儿子唤他父王,自皇宫那次后还是第一次喊他父王,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元儿欢快地跑过去提起兔子长长的耳朵攥在手里,兔子的双目紧闭,四脚无助地蜷缩在身前,身子更是随着孩子的步子左右摇摆。
沈念念更加羞愧,这才是身手矫健。
“还能走么?”了尘走到沈念念面前问她。
“走不了。”沈念念声音弱弱的。
了尘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难道把她仍在这里,只能认命般的蹲下:“上来,贫僧背你。”
说时迟那时快,沈念念一下爬上了和尚宽阔的脊背,他的腰身结实有力,起身后背着自己仍步伐稳健,稳稳当当,元儿提着兔子在后面紧紧跟着。
了尘背着沈念念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儿子有没有跟上,若没有跟上便停下来等一等。
沈念念和了尘离得近难免会有肢体相触,后背上的女子脑袋贴近了尘颀长的脖颈,一口热气呼到了尘脖颈中,男人的耳根一下子泛了红。
“沈念念!”了尘气急,如此女子,背着她还不安本分,使出这般拙劣的伎俩。
沈念念吓了一跳,她的香唇不经意间又擦过他脖子,等瞧见了尘后脖颈的那一抹嫣红,她心下一沉暗道完了,不小心把口脂沾了上去。
她只好说些话转移和尚的视线,“师傅的身手真好,令小女子佩服。”
边说边想掏出身上的绣帕为他擦拭掉染上的口脂。
了尘见她趴在自己背上不安分,一直动来动去,只好腾出手打了她一下,嗓音沙哑地警告道:“安分点。”
“好好。”沈念念不动了。
她趴在了尘的背上,盯着他那早已剃度的脑袋,他的头上泛着一层青茬,虽发丝全无,但未点戒疤,貌似没有受戒正式出家。
心中暗喜,是不是她使出美人计再加上孩子的攻势,这男人就能还俗。
“师傅,我也想学武,劳烦您老帮我看看小女的根骨怎么样,收我为徒好吗?”
“只要你能起得来,你可以跟着元儿一起学,可收你为徒就不必了,贫僧怕坏了名声。”这么笨的徒弟,逮个兔子都能崴到脚,还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身手有多好。
真是,她这个徒弟怎么了,让他如此不齿,沈念念腹诽。
了尘一路背着沈念念回到院落,将她放在客房的床榻上。
沈念念坐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怀抱着双腿,“师傅,能帮我看看我的脚有没有骨折?”
“可。”了尘神色淡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