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你有什么威胁,你此时对他好一些,他说不定今后以你马首是瞻。”
“哎,算了,等过两年给你找个好婆家,掰掰你的性子,把你嫁了吧!”
那厢,武亲王府长史顾烨与侍卫长隋靖找到正在念佛的主子。
他们等主子做完早课,纷纷上前。
了尘一脸疑惑:“出什么事了?”
他两恭敬地双手合十道:“主子,小世子出事了。芷阳公主嚣张跋扈将世子殴打,世子如今连床都起不了。”
了尘心揪了下,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疼痛,听见亲身骨肉如此境遇还是不好受的。他回禅房在灰色僧衣外披了件外套,给寺内的大师傅说了声,匆匆和属下往皇宫赶去。
了尘入宫仍是享亲王待遇,马车入了宫,他向皇上讨要了手谕后便疾步行至慈安宫,领头宫女将他带至儿子所在的偏殿。
他踏入偏殿,映入眼帘的是一红木书架,书架旁摆放着紫檀木桌,木桌旁放置两把蟠龙雕花交椅,右手边八角琉璃屏风将卧房与入户隔开。
他绕过屏风,瞧见分开几日的儿子苍白着一张小脸躺在床榻上,身子疼得直哆嗦,身前嬷嬷伺候着。
他问周嬷嬷:“世子如何?”
周嬷嬷瞧着这个前主子脸上焦急的神色不像作假,她想了想,躬身行礼道:“回王爷的话,世子身上的伤还未好。”
他摆手:“不必多礼,贫僧已入佛门,不是什么王爷。”
说罢,他揭开儿子的锦被,解了身上的衣裳,细细地瞧着儿子的伤势。孩子的皮肤娇嫩,肤如凝脂,上面却有大片地青紫,不堪入目。
他的儿子竟在宫里被一个公主欺辱成这样,皇兄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孩儿的,他只是出家了,又不是死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乍现,愤怒将他的眼眸染成赤红色,面色铁青着,难以按耐的怒火,仿佛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孩子感觉到身边人解了他的衣物,骤然醒来,瞧见是自己的父王,猛看到父王这个模样下了一跳,但仍不由窃喜,定是父王知晓自己在宫里的遭遇来看自己了。
“父王。”孩子的声音带着兴奋。
“还疼吗?”了尘蹙起了眉头,担忧地问他。
“当然疼,不能动,一动就疼得紧。”孩子想起身,动了一下,“嘶”得一声疼得小身子颤了颤。
了尘的大掌按住孩子:“别动。”
吩咐嬷嬷取药膏取给他,他接过将药瓶,打开将其涂抹在掌心,细细地往孩子伤处涂抹着。
“疼,疼,父王,轻点啊。”元儿疼得哭出了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在枕头上,瞬间浸湿了大片。
了尘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声音低沉透着股隐忍:“忍着,贫僧帮你活络活络经脉,好的快一点。”
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孩子疼,他的心怎能不痛,虽入了佛门,他尚有七情六欲,这个孩子是妻子九死一生为他生养的,他打算好好活着,瞧着元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好,父王您继续吧!”元儿咬紧牙关,身上虽然疼,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流下打湿了鬓发。
了尘帮元儿活络着身上的经脉,手掌下的身子又柔又软,这么讨巧的孩子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父王,”元儿转过头来望着这位已出家为僧的亲爹,他爹一脸肃然,身着灰色僧袍,双眸低垂着正细心地为他擦着药,揉着身子。
他仍是心中难过,有些不平,“为什么?娘说了她会平平安安回来,结果骗了我,爹出家不要我了,堂姐嫌我分宠打我,元儿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万般皆是命。”了尘的目光深邃,仿若看淡了一切。
“万般皆是命?如今我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若你不想呆皇宫里,贫僧将你送至你外祖家。”了尘心道若是将孩子放到外祖家中寄养说不定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