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巴黎的冠军一些肯定,对吧?” “我依旧希望能够继续赢球继续晋级。我也依旧希望能够登顶大师赛冠军,而今天,我把握住机会保留住了希望,所以,就让我们好好享受这场胜利,否则,巴黎就要伤心了。” 这拟人化的比喻,绘声绘色,桑普拉斯瞠目结舌,然后终究没有忍住,笑容就重新回到嘴角。 转过头,桑普拉斯就可以看到佩尔特满眼的笑意,气氛又重新轻松起来。 然后,就可以看到高文的身体微微前倾,眼底流动着绚烂的光彩。 “而且,谁说年终总决赛席位的竞争已经结束了?” “虽然已经无缘前八的直通席位,但我们就这样放弃吗?不要忘记了,还有第一替补、第二替补呢。” “我的意思是,竞争对手们肯定不会轻易投降,他们依旧在努力着拼搏着,朝着冠军发起强有力的冲击;那么我们同样也不能气馁。” “还记得我们从魔都飞过来巴黎的时候,达成了什么共识吗?” 视线,在桑普拉斯和佩尔特之间来回移动,然后,桑普拉斯就想起来了,但不等他开口,佩尔特就已经说到。 “不管对手表现如何,先做好自己,至少自己应该倾尽全力。” 其实,从一开始,高文在通往伦敦的争夺战之中就不占优势,始终需要看对手眼色,但如果一直关注别人的表现,在那里绞尽脑汁地计算着: 谁在哪里输球的话,谁的积分达到什么位置的话,谁的胜负场次如何如何的话,那么就能够有多少机会。 如此算计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竞技体育,始终应该是关于自己的,自己在球场之上的表现、自己竭尽全力争取每一场比赛的胜利、自己打好每一场战役,无论胜负,无愧于心,真正地在比赛里尽情展示自己,这才是体育运动的魅力。 竞技体育,不应该成为一道数学题。 注意力,应该集中在自己身上,做好自己,打好比赛,这才是重点,而高文就是一直如此,瓦伦西亚是如此,现在巴黎也同样如此。 桑普拉斯微微张开嘴巴,愣了愣,停顿了好一会,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抱歉,高文,是我们着相了。” “没有想到,我们看了一辈子,却还是没有高文看得透彻。” “约翰那家伙,伤心透了,锦织圭的比赛结束后,他去了卫生间一趟,说是去抽烟,但我看他回来的时候眼睛就有些肿,估计不想在你面前暴露自己,所以就落荒而逃,以格里戈尔的比赛作为借口跑了。” 桑普拉斯很坦诚,没有摆出长辈的样子,反而是侧耳倾听高文的想法,并且坦然接受,嘴角的笑容是如此真诚—— 当然,言语之间还没有忘记损一损好友。 高文却知道,桑普拉斯是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一直在努力成为一位更好的教练;托比亚斯和佩尔特也是如此。 “皮特,不是因为我看得透彻,而是因为我对胜负太执着,满脑子就想着,我还想要继续赢下一场比赛。” 这显然是一句自我吐槽的打趣,桑普拉斯和佩特尔双双笑了起来。一直以来,桑普拉斯都欣赏高文的睿智和冷静,在球场之上,即使是最危急最困难的局面也总是能够保持镇定。 这份比赛气质,也是高文在桑普拉斯视线里脱颖而出的关键。 但是今天,桑普拉斯却无比痛恨这份冷静—— 有时候,他希望高文能够像十九岁的孩子一样,敢爱敢恨,会暴躁会愤怒会失望会伤心,因为那就是青春。 长大,也就意味着丧失肆意妄为的权利、丧失大哭大笑的权利、丧失展示脆弱的权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