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话不能这么说,安定侯确实是有治国安邦的本事,而且极富谋略,连窦怀山都死于他之手,若说了不起,当真了不起!”靖王道。 “他再有本事,能跟你外公比吗?就算他谋略滔天,在金戈铁马面前,也是肉体凡胎!”苏淑妃道。 “母后,此事万万不可把外公牵涉进来,如今北境战事胶着,再说外公一向不理储位之争,只护大承江山,母后若是把外公牵涉进来,岂不是引君臣之嫌,陷外公于人诟病!”靖王道。 苏淑妃叹了口气,“那是以前,你外公确实可以不管不理,但是,太子已经死了,除了你,又有谁有这个资格继承大统。” “母后,此事您无需再说了,儿臣说过,将来谁继承大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承江山能稳固!”靖王道。 “你外公不日恐怕会来京城,母后会与他告之这些事的。”苏淑妃道。 靖王抬起头,“外公会来京城?” 苏淑妃点了点头,“你外公在北境退敌十万,你父皇特意召他进京,以示嘉奖!” “外公不愧为当世军神!”靖王感叹道。 不错,他的外公苏庸被誉为当代军神。 镇守北境数十年,抵御外敌无数,一身功绩无人能及,官拜一品,是为镇北国公。 正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所以一些军中将领都愿与靖王交好。 而苏淑妃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才底气十足。 但有一点,镇北国公确实从来不理会朝中纷争,储位之争更是从不过问,只护大承江山,一心御敌。 不过在苏淑妃看来,凡事都有例外。 太子一死,那皇位本来就该属于她儿子继承。 “吾儿放心,如果是以前,你外公或许真的不会管,但这一次,他不管,母后也会让他管!”苏淑妃道。 “母后,儿臣还是那句话,将来谁继承大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承江山要稳固!”靖王道。 “吾儿就是能让大承江山稳固之人,所以,那张龙椅你坐定了!” …… 后宫坤宁宫。 “娘娘,六皇子还跪在外面。”崔皇后的贴身宫女道。 崔皇后拿着一幅墨菊绢绣,手指轻轻摩挲着。 这是太子生前最喜欢的一幅墨菊绢绣。 睹物思人! “让他走,以后也别来了,本宫不想见到他!”崔皇后头也没抬道。 这段时间,六皇子李琛每日都来坤宁宫门外请安,不管有没有人搭理,他一跪就是几个时辰。 “是,娘娘。”宫女得话,就要去。 “等等,告诉他,如果他能拿到李七安的人头,本宫或许会考虑见他!”崔皇后突然又喊住了宫女。 宫女怔了一下,不过也没敢问什么,来到宫门外。 “六皇子,娘娘说了,你如果能拿到李七安的人头,娘娘或许会考虑见你。” “谢谢了。”李琛抬起头朝那宫微微笑了一下,却并没有走的意思,依然还是跪在那里。 “六皇子,娘娘都已经发话了,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宫女不由道。 “请小蛾姑娘转告娘娘,说李琛就是为此事来求见娘娘的,如娘娘愿意见李琛一面,取李七安人头并非难事。”李琛微笑道。 不得不说,他始终是一个皇子,那带有亲和力的微笑,还有客气称呼,对一个一直待深宫的年轻宫女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宫女小蛾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进去跟娘娘说下,至于娘娘会不会见六皇子,那就不关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