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孟峙林做好早餐,端着早餐敲响漪漪的房门。
在家里,他们吃完早餐,便准备去上班。
时漪漪因为要扔两袋垃圾去了小区楼下,孟峙林去地下车库取了车,约着在小区门口接上她,一起去公司。
扔了垃圾后,时漪漪就立在小区门口等着孟峙林。
她目光含笑,面朝晨曦,迎街而站,安然地等待着他来。
“姐姐?姐姐?”
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细碎的女音。
“咦?”被人叫两声后,时漪漪才发觉有人在叫她。她回头,看见是小紫花,“嘿,小紫花。”
“姐姐,你好。”
小紫花微弱沙哑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膜。
时漪漪诡异,她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虚弱无力,没有十七八岁的姑娘声线里的活力。
微微蹙眉,时漪漪打量几眼站在她跟前的小紫花,见她脸色白净,却没有美感,而是一种病态的白。
黯淡的眼珠周围,长着两圈印迹明显的青色眼眶。
“小紫花,你脸色很不好啊?”时漪漪关切询问,“怎么了?又被那些人欺负了吗?”
“没有被人欺负……”小紫花弱声说着,忽然又咳嗽了两声,“我可能就是昨天有点受凉,生病了。”
时漪漪想到这个女孩无依无靠,生病也没人照顾她,她心里叹息了声,又问,“哦,那你去看病了吗?”
“嗯,刚刚买好感冒药了。”小紫花给她看手里的药袋子,“谢谢姐姐关心,我还请了休假,我先回去休息了。”
时漪漪点点头,“好,快回去休息吧,多喝点热水,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好的,姐姐。”
孟峙林从地下车库缓缓地开车过来的时候,看见时漪漪跟一个女孩在说话。
那女孩正好背对着他,他没有看见女孩的脸容。只是那远远地映入眼帘的身影,让孟峙林恍神一秒。
孟峙林开车到时漪漪跟前时,小紫花已经离开。
时漪漪坐上车,孟峙林轻声问,“漪漪,刚才和你讲话那是?”
“哦,一个认识的妹妹。”时漪漪没有多想什么,随意回答,“走吧。”
“嗯。”
孟峙林想着,这些年来,他也遇见过相似的背影,只是每每迎上去的时候,都不是她。
或许真的不存在了。
虽然养出她的那片土地,草木皆好,但是土壤也不可避免被污染了。她还那么小,根本没有能力抵抗那些肮脏。
默默想了想,孟峙林发动汽车抵达绿意。
两人到绿意后,便去了各自的办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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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峙林的办公室内。
他坐在宽大的沉黑色办公桌前,安静地翻开着手上文件。
一会儿,方存信走进来。
方存信一脸肃秘,沉声报告,“荣升那边请你去打高尔夫。”
孟峙林看他一眼。
方存信严肃的脸色上放出点光,“我们和他们橙光公寓环检项目合作愉快,他们的一处金属冶炼厂出了问题,正迫切地寻找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孟峙林默然,合上手里文件。
片刻后,深邃的眼底掀动层层暗波,“好。”
孟峙林顿了下,给时漪漪发了条微信。
【漪漪,今天有应酬,下午不能接你回家。】
很快。
时漪漪回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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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豪绅高尔夫球场。
广阔的青色草地上,一群穿着球服,拿着球杆的男人似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老年人,荣升董事长,刘兴隆。
年轻人都没有去施展一下身手,而是纷纷注视刘兴隆一杆掀球,见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