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峙林和两个男人拿着棍子拼斗,她也跟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那两人身上砸去。
她专挑大的,又准又狠,毫不手下留情。
很快,那两个男人被这一男一女给打得周身是伤,血迹森森,只好惨兮兮地,拉扯着走了。
血腥混乱的空气,紧接着沉静下来。
孟峙林甩下手中的木棍,在幽幽月光下,看着一脸煞白的时漪漪。
她还是胆大的,像以前一样胆大。在这般境地下,还能镇定自若地耍着小伎俩。
时漪漪也望向他,见一身黑色体恤的男人在夜色显得清冷沉俊。
他又来了。
心里闪过波动,时漪漪顿了顿,轻声启唇,“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孟峙林没有回答,看向她的一只腿,沉声问,“你腿上没事吧?”
时漪漪动了动,虽是有些微微地痛,却是大碍的,她摇摇头, “ 没事。”
“那就好。”孟峙林轻声应着,又沉声问:“他们是谁?”
时漪漪抬头看他一眼,顿了顿,也没有说话。
又默了片刻,才低下头,轻声说,“刚刚谢谢你了。”
她想她惹上的麻烦,也没有必要给他说。也本能地不想很想,将那件事情说给旁人听。
孟峙林继续追问,“他们是谁?”
时漪漪看看他,见他清俊的脸庞上隐着急迫,眸光闪出担忧,定定地看着她,她心里微动,别了别眸光。
正在这时,只听叮地一声,时漪漪的手机响动。
时漪漪看了手机,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应该是催她回家。她接通了电话,果然是时母打来催她回家的,时漪漪听完电话,应着,“嗯。”
说完,她看向孟峙林,“我要回去了。”
孟峙林也没有继续追问,“嗯。”
时漪漪转身离开。
孟峙林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离开。他走到马路旁,停在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前,拉开车门上车。
上车后,便吩咐坐在驾驶座上的方存信,“调查一下,那两人是谁。另外,把今晚的事报给公安。”
“好。”方存信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安排着。
透过车窗,孟峙林远远地瞧着走在路上的时漪漪。
幽幽的月色下,他淡眼目睹那纤纤背影,缓缓而行。
他吩咐方存信开车跟上去,跟着她,安全地到了农家乐外面。他才离开。
当天晚上,孟峙林在酒店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开着车到她家农家乐外面,等在大门外的不远处。
时间悄悄地走,他靠在车边,静静等着,在阳光最热烈的时候,看见她缓缓而来,走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同样远远地看见他,时漪漪先是愣了愣,随即淡然自若地走着。
只是,她走的路线必定要经过他的跟前。
孟峙林见她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塑料带,一捧黄白相见的菊花。
眸光一顿,他走到她跟前,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低沉而沙沙的嗓音传入她耳畔。
时漪漪转眸看着他面目沉静,她如实回答:“我去看我弟弟。”
“你弟弟?他在那里?”
“他在山上。”
孟峙林顿了顿,问,“远吗?”
“有点。”
孟峙林轻声,“那我送你吧。”
看了眼孟峙林身后停着的黑色车辆,时漪漪没有答应,别了别目光问,“你这么闲得吗?”居然有空从蓉城跑到这里来。
孟峙林微微地牵了牵唇,只轻声,“不太闲,只是这会正好有时间送你。”
时漪漪:“……”
她沉默间,孟峙林主动地拿过她手上的塑料袋和鲜花,放到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