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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y才不管他不爽,在应隐右手边坐下,赶人道:“接下来换我。”

才子:“……”

Andy抬抬眼神示意他赶紧走。等他走了,她老老实实地当起护花使者,将来搭讪的人一个个赶走。这夜场里都是她的朋友,她懒洋洋又闷闷不乐:“滚开啦,我惹不起的麻烦你也别给我惹。”

“又不是冲你来。”别人逗回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Andy恼羞成怒:“滚啊,叉烧。”

“……”

应隐昏昏沉沉的,几近睡着了,只晓得身边坐的人是Andy。似乎又听到了Athena的声音:“他真来啊?”

“在路上。”Andy一字一句。

“咳。”Athena咳嗽一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什么德行,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气成这样。”

商家既独树一帜庞然悍然,又沉稳周当,要想跟商家攀扯上关系的家族,Athena闭起眼都能数出一只掌,因此,她也很好奇这个传闻中住在公司、不近女色的太子爷,到底有多清高难驯。

人到了。

Athena一时说不出话。

灯光描着他的身形和眉眼,不是三头六臂,也没有释放多高贵迫人的气场,就这么平和从容地走进来,视一路的目光为无物,在Athena她们坐的那张沙发前站定。

俱乐部里有人是见过他的,认出来,吃了一惊,杯中酒摇晃。

众所周知,商邵甚少出入夜场。唯二的两次,是朋友的生日party邀约。

“辛苦。”他简简单单地说,语调温沉绅士,对Andy颔首道:“接下来交给我。”

Andy唇噘着,满脸不高兴,又不敢发脾气。

商邵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目光锁在应隐低伏的身躯上。

“怎么醉得这么快?”他低声问。

虽没有问责的意思,Athena却赶快解释:“心情不好,喝了半瓶whisky,纯的。”

商邵瞥了眼茶几上的威士忌。还算好酒。

Athena带着Andy走,投入舞池中,借着迷幻的灯光看他动静。

以为他是见色起意,来摘果实的,可他却只是规矩地坐在一旁,也不抱她,也不挨她。似乎是说了话,但隔着这么远,没人听得清。

他是问应隐:“还在生气吗?”

迪乐的鼓点沉在意识底下,彩球的碎光飘在视线之上,应隐的神智开始随波逐流了。谁啊?哦哦,什么才子,Andy的跟班。是不是才被她凶过?现在果然老实了……她下了safe的判断。

“你想哄我是吗?那你借我当个人咯。”她梦呓似地绵绵说,将头轻轻地枕上去,枕到他的怀里。

商邵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但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一僵。该搂吗?他衬衣下的每一寸肌肉都蓄势待发,但强忍着。昏芒下,喉结滚得厉害。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内地来的当红小明星,枕上了商家太子爷的肩膀。

而他居然没有推开她。

非礼勿视,所有人都默契调头,当舞池那边空无一物。

“你跟他用一样的香水。”应隐闭着眼,“刚刚怎么没发现?”

商邵:“……”

把他当谁了?

他拧松领带,浑身燥热,却很沉得住气地问:“还认不认得出我?”

醉了的人常觉得眼皮沉重。应隐眼皮掀不动,喃喃地说:“声音也这么像。”

“也许是你想见他,所以觉得我什么都像。”

他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