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是喜欢我。” “你也那么喜欢他。” “我……” “两情相悦,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没有就是没有。”应隐含混地嘟囔过去,蹙起眉心,“你一直以为我跟他在一起?” 商邵无话可说,面无表情的抬起一手,拧了拧领带结。 他对自己的审判在这一刻简直抵达了高峰。 “你也不问我……” “只是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商邵说出这一句时,忽然惊觉了自己的行事荒诞。他赖以生存的逻辑、推论、观察、判断,他过于信赖的自我能力,将他带上了多么错误的歧路。 这话听在应隐耳朵里,却有另一层意思。她的自尊心被刺透,稍抬唇角,不知道是讽他还是自讽地说:“是哦,你堂堂商家大少爷,是没什么好问这种事的。” 瞒着她瞒了那么久,从头到尾。他明明有那么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坦白,在每次她问他的行程、工作时,在每次撒谎自己出差、调动时。可是他没有,谎话像九连环,一个套着一个,天衣无缝从不中断。为什么?总不是耍她好玩。那么理由就只剩了一个:他觉得她不配。 他怕她呢。怕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显赫的出身,这惊人的身家,而讹上他,缠上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邵缓了一缓,低声解释自己。 “不关我的事。”应隐作势要走:“我任务完成了,该走了。” 条件反射的,商邵将另一只手也撑上门扇:“别走。” 左右的路都被他的怀抱封住,应隐皱起眉,忍着鼻腔的酸涩:“你别耍无赖。” “听我解释。” “别这么纡尊降贵。” “求你。” 他非常流利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不低声下气,却很果决、干脆,像两颗炙热的子弹,将应隐的身体定住了。这子弹或许是燃烧/弹,烘着她。 谁知道她体内的燎原? “最开始,只当跟你是一面之缘,举手之劳,你把我当成记者,我就顺着你的意思,以为这样会让你更有安全感一点。为了圆谎,我安排了泰晤士的报道——后来是我自己写的,我发誓。” “之后去学校找你,确实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你坦白。你刚成名,身边应该有很多有钱有势的人,我不想你把看他们的目光放到我身上,认为我和他们是一类人,出现在你面前,是抱着和他们一类的目的。” 再之后,便已经误会她和江录繁在一起了,他的身份是什么,对她来说也就无足轻重了。那一条飘着橘子花香气的河边长堤,他陪她散步,听她谈心,用的是最光明磊落的心,和最难以出口的情。 应隐点点头,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说:“知道了。” 商邵吃不准她的情绪,停顿了一下,问:“’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知道你高风亮节。” 商邵喉结咽动:“别骂我。” 应隐抿了抿唇,笑意很微弱。 “商少爷,你的理由很合理,很充沛,可是仍然不能掩盖你骗了我这么久的事实。要么,你觉得有一天被我发现了真相也无所谓,要么,你觉得我永远发现不了真相。你骗我工作调动,走得好干脆。从这一点反推回去,你一开始就做好了跟我断联的打算。如果不是今天,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身份了,是吗?对你来说,跟我的认识,只是一种调剂。只差上床了,如果上了床,就是电影一样的露水情缘,多美,供你在工作家庭之外念念不忘偶尔回味,又不必惹麻烦。想到我每天订阅着泰晤士报,你沾沾自喜吗?” 她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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