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商邵放下手机,问:“他们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应隐。”应隐故作轻松地说。 “所以,因为难过,又发泄不了,你开始喝酒。” “晚上睡不着。”应隐转过脸,微微抬了抬唇角,笑容模糊,像是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抱歉。过了安静的两一秒,她果然说:“对不起,我太软弱了。” 在这一句里,她的眼眶唰地滚下两行眼泪。 “对不起,我太软弱了。”她的双手掌根紧紧抵住眼眶:“看到别人说了我没做过的事,就觉得血气上涌,看到别人中伤我的电影,就想要冲上去证明,看到别人轻易地说‘应隐是一个怎样怎样的人’,就忍不住大声说不是的。因为这些,我掉很多头发,闻到食物的味道就恶心想吐。我太软弱了,我怎么会这么软弱……”她反复地说着,肩膀颤抖,眼泪从掌缝里滴到膝上。 她应该日日吃饱喝足,把那些谣言和污蔑当枕头,高枕着夜夜安睡,醒来了,若无其事而精神饱满地去上工——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想做到这样。 被那双坚阔的臂膀搂进怀里时,眼泪似乎更决堤了些,且终于哭出了声。 屋内空调正以最大功率输送暖风,应隐哭得很热,双手紧紧合绕着商邵的腰。身上和额头都冒汗了,却不舍得松开。 他的身体也很热,怀抱很暖,那种好闻的、带着烟草、沉香和木质香水的气息,随着他的体温,铺天盖地地占据了应隐的呼吸。 她从未在男同学身上闻到过的。 怎么,在他怀里,她竟连悲伤也心猿意马? “你一点都不软弱,你已经做的很好,”商邵的手掌压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拥着她的一扇蝴蝶骨,“如果是我,也不会比你表现的更好。” 应隐不信,因为他分明看着无所不能。但是由他亲口说出“不会比你做的更好”,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你也会难受吗?”她抬起脸,泪眼朦胧。 “会。”商邵的语气毋庸置疑。 应隐还抽泣着:“我以为你会教我一点别的。” “比如?” “比如……”她带着鼻音,绵绵地说:“比如不要在意外界的看法,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听别人的声音。” 商邵勾了勾唇:“这些道理,你不是自己也会讲么?” 应隐迟疑地“嗯”了一声。 “妹妹仔,你将来会懂的,也许这一次,也许下一次。只有你懂了的那天,才是最该懂的那天,在此之前,你想脆弱,想任性,都可以。不是你的错。” 应隐抹了下眼睛,好让自己湿乎乎的视线清晰一些。 “你叫我什么?什么……妹妹仔?”她的粤语蹩脚。 商邵便又念了一遍,不动声色地解释道:“是妹妹的意思。” “妹妹……”应隐的双手仍旧环着他的腰,心里想,妹妹可以这样吗? 商邵果然不允许她这样,提醒道:“哭够了,是不是该松手了?” 哭有什么难的。应隐睁着的眼眶里,说来就来就是两行泪。 “没……” 商邵:“……” 她重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心里略过模糊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拥抱? 她在电影里什么都经历过,拥抱,亲吻,一些在镜头里看似大胆、实际拍摄起来清汤寡水的肢体触碰,心里却都没有这样麻丝丝的味道。 不够?可是是哪里不够?不够的话,还需要做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应隐忽然胆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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