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麦安言还劝慰她,告诉她这是每个明星都要经历的一遭,见她开朗如初,麦安言便也不再啰嗦。 手机在应帆那儿,江录繁打过来的几通电话,发过来的几条短信,便都跟其他数百条一起石沉大海。时间过去久了,竟从未被打开过。 发现她不对劲的时候,是赶大夜吊威亚。人腾上空,尚未出鞘的剑自她软绵绵的手中掉下来,她“呕”的一声,忍住了吐。工人师傅们慌乱将她放下,麦安言一摸额头,“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 应帆被他问倒,将她女儿抱紧怀里,用脸颊贴她的额头。那温度烧得她惊慌。 “怎么不说?怎么不告诉妈妈呀!”她悔不当初。 回了房间,找温度计和退烧药时,看到那满坑满谷的酒瓶子,应帆骇得僵直在当场,浑身血液冷却。 麦安言也闭嘴了,吞咽了一下,转身,当机立断送剧组助理出门,给了好大一个封口红包。 等医生来的时间里,应隐一直吐。本来就没吃什么,吐出稀薄的汁液,沤着连续一个月未断的酒味。 “傻女,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应帆牢牢牵住她的手,又把她的脑袋抱进怀里。 “喝了酒,好睡一点。”应隐闭着眼,嗅着应帆身上的气息。 医生来了,她挂上点滴,终于陷入久违的睡眠。 应帆始终守在她身边。凌晨四点,听见她醒了,在说话,眼睛却没睁。应帆侧耳倾听,迷迷糊糊的,嘟嘟囔囔的,确实像在跟谁说话。 “妈妈,我的邮箱带过来了吗?” 应帆听得雾水满头。什么邮箱?信箱? “你又不给我写信。” “对哦,都是我给你写。” “你从那个什么斯基回来了吗?” “斯坦。” “泰晤士报怎么派你到处飞啊?” “我不信你三十岁……你想骗就骗吧。” 应帆听得很艰难,三不搭七含含混混的,简直像在听什么密语。 忽然,应隐眉头紧紧皱起,不安且痛苦地说:“妈妈,我的手表坏了,你去给他打电话。去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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