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证可以申请去任何地方。”他信手拈来地忽悠。 “那你……站那里多久啦?”应隐蹭蹭鞋尖。 商邵的目光停在她脸上。他在探究,探究她目前的脸红,与刚刚比如何。 “一个字也没听到。”他停顿片刻,状似散漫地说:“所以,表白成功还是失败?” “什么啊!”应隐满面通红地瞪他:“只是借笔记而已。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是江录繁?你都听到了?” “猜的,你在他面前挺不自在。” 应隐懊悔极了。怎么能想到?千算万算,跟江录繁在这么僻静的一角见面,以为谁都撞见不了,偏偏被商邵看到。 一阵铃声响起。 这是大课间的预备铃,提前五分钟响。商邵并不清楚内地的学校作息,问:“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 “你要走了?”应隐连忙问,两道细眉拧着,质问道:“你不是才来?” “不能耽误你上课。” “我不上课。”应隐脱口而出。 商邵很轻地失笑一下,“别任性。” “那我还有五分钟,你快说点有意义的。”应隐拧眉,五官又急又怒又生动。 商邵便从薄薄的休闲西服口袋里摸出一个长条盒子。那盒子显然是另配的,上面没有loo,但看着很贵,深蓝色天鹅绒的质地。重要的是,它从商邵衣袋里套出来时,本该很容易落灰、粘毛的材质,却依然洁净无比。 “上次在都灵惹你生气,还没来得及向你赔罪。”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拆开蝴蝶结丝带:“所以……今天来补上。” 他打开盖子,应隐目不转睛。 那里面是一枚女士腕表,浅金色的钢表带,方的表形,黑色的罗马数字表盘。实在是很优雅、很优雅。 应隐呼吸都轻了,不敢置信问:“送我的?” “不贵,刚好在我affordable的范畴内。” “嗯?” 商邵摇了摇头:“小姐,你英文有这么不好吗?” 应隐闹了个大红脸,反过来指责道:“明明是你的伦敦腔带口音,我一下子没听懂而已。” 商邵带有笑意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将她的理直气壮看至心虚气短。 在她蝴蝶翅膀般躲闪的目光中,他又不笑她了,温柔地让她伸出手。 应隐吃不准手表是戴左手好,还是右手好,先伸了右手,想了想,又换成左手,最后,她把书本轻轻放到旁边石凳上,两只手并着一起伸出来。 “左手比较方便,右手要做事。” 应隐便乖乖地把右手伸了回去。她很白,手腕到手臂都是细细的一截,腕心青色静脉明显。商邵将表在她腕上佩好,按下金属扣——完美适配。 “看来不用调节了。”他自己也颇为满意。 “你怎么知道我手腕长度?” “观察,目测。”商邵随意道,一抬眼,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又羞又愤的模样。 他怔了怔,反应过来,无奈而戏谑:“你想到哪里去了?” 应隐扭过脸,自耳垂至脖颈都染红。 “别看树,看表。”商邵命令道,“喜欢吗?” 应隐抬起手腕,反复看着,点点头:“喜欢。可是它看着很贵。” “还好,挺便宜的,不怎么防水,洗手时小心。”商邵轻描淡写地说。 她不知道,她手上佩戴的,是一块1925年的女士腕表,是已故著名女演员费雯丽的藏品。 第二次预备铃在此时敲响,应隐像从梦里醒来
if(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