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圣诞结和彩灯的橱窗,两侧乳白色的大理石建筑在灯光下显得巍峨而冷峻。 那浓郁甜香飘出的地方并不遥远,她一路记着建筑物标识,裹紧了羽绒服。 近了。 翕动鼻翼时,大脑已经为这甜味而愉快起来。及至走到窗口前十数米时,她脚步轻快起来。 虽然不过晚上八点多光景,但因为天气见鬼,街上行人并不多。虽然意大利深受中国东南沿海偷渡客的欢迎,但都灵并不在此行列,它也不是旅游城市,因此这里的东亚面孔实在很少—— 忽然见到,便如这冬日空气般,鲜明而冷冽。 他穿一身黑色的大衣,衣料笔挺,一眼便知质地考究。戴着羊皮手套的右手指尖上,夹着一支燃至一半的烟。与他相对而站的是一个典型意大利面孔的青年,从两人松弛的姿态看,应当是朋友。 应隐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顺着临街的玻璃窗望进去时,心里遗憾地想,原来不是甜品店,是酒馆啊。更遗憾的事情是,她看得太入神,冷不丁高跟鞋一滑,整个人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沉闷。惊呼一声,响亮。 商邵从跟朋友聊天的专注中回过神来时,已然来不及,所能看到的,只有她摔坐在路面上的茫然。 他抄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微微俯身,说了一串英文。应隐没听懂,仰着脸,更茫然,冻得苍白的脸上红扑扑的。 商邵便问:“中国人?” 应隐点点头。 商邵便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搀起,继而说:“抱歉,你摔得太快,没来得及扶住你。” 应隐:“……” 她还能说什么?只好低着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一边语无伦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想到地这么滑……” 真的,路上结了冰,很滑,而她的羊皮底鞋跟有足足十五厘米高 ,光防水台就厚达三厘米。她一双脚在寒风里早就僵硬,已不能驾驭这种美貌刑器。 商邵略勾了下唇。察觉到了她脸上和肢体中扑面而出的窘迫感,他没再说话,只是等她自己平复心情。 应隐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交互拂着掌心。擦破了,火辣辣的口子。好疼,但不能哭。噘一点唇,委屈又忍耐。 “你朋友在里面等你?”商邵注意到她羽绒服下的裹身裙,和她全副武装的妆容。这家酒馆很有名,想来她是来约会的。便指路道:“前面那间百货商店有洗手间,你可以去那边整理自己。” 应隐晕晕乎乎的,耳朵热得生疼,也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点一点头,顺着他指的方向便往前走。 走了一小截,回过神来想起什么,匆匆往回。之男人身边,她站定,气喘吁吁:“你……” 商邵一支烟刚抽完,在道旁垃圾桶上捻灭后,淡漠自然地问:“找不到路?” 应隐剧烈摇头,吞咽一下,很难以启齿。 “你不要发微博。”她小声说。 “什么?”商邵没听懂。 “你不要把遇到我的事发微博。”第二次就显得好出口很多。应隐认真而底气很足地说。 商邵不玩这个,但他的目光在应隐脸上暂停片刻,又那么不经意地移向一个街区之外、电影博物馆所在的地标建筑都灵塔。 如此短短两秒,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却仍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因为很丢脸,粉丝会笑我的。”应隐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知名度。 当了明星,总会对自己的知名度有误判。毕竟日日都被前簇后拥众星拱月的,点开那些门户网站,又到处都是她们的写真——她很难不认为自己家喻户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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