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重重地强调道,扬起姣美的脸孔,食指绞玩着一缕长发,“想和我约会的人多到数不清,为了被我踩脸不惜拿出大把钞票的教徒,就有几百个呢。”
夏油杰依然在笑,似乎是被你炫耀的语气逗乐,你恼怒地瞪他,他抬指帮你把一缕垂落到前额的碎发撩开,“那种活动以后别举行了,我们也不缺经费。小紫最好不要接触猴子,它们太恶心了。”
“那不行。”你说着,斜眼打量他,“我要从猴子们那里敛财,给自己买名牌。”
这些年,你从花骨朵出落成一朵妩媚的饱满的花,他也像树木般有了微小却切实的变化,初见时,他还是略青涩的少年,如今已是成熟的男子,头发越留越长,肩膀又宽厚不少,浑身肌群精悍健硕。
袈裟外袍挂在衣架上,他只穿着深色里衣。此刻你看见他从微敞的交叉领口露出的起伏肌理,沟壑样的锁骨,膨起的胸膛。
他有这样一具充满蓬勃感的躯体,却生着一副清淡容颜,垂着眸嘴角稍稍含笑时,是悲天悯人的宝相——你看着他,觉得很渴。
头疼又犯了,你最近偏头痛频率很高,大概是被菅田真奈美气的。
好巧不巧,牙也疼了起来。夏油杰没法彻底管住你,你经常私下偷吃零食,甚至含着糖果入睡——美美子发现了此事,说你像小孩,被你掐着脖子威胁她不准说出去。嗜糖的坏习惯,导致你之前做过根管治疗的那颗大牙现在痛得钻心。
身体的不适使得你霎时满面阴鸷。牙一跳一跳地疼,你抬手捂住腮帮子,“嘶”了一声。
头疼和牙疼如影随形伴了你好多年,夏油杰知道你有这两个毛病。
此时,他神情温和,以一只手覆盖住你整个额头,大拇指和食指分别按压着你的太阳穴,他的掌心温度较高,暖融融贴着你的额头,偏头痛减缓不少,你拧紧的眉头逐渐松开。
见到你表情好了些,夏油杰问:“牙还疼吗?”
“疼。”
“是不是智齿长出来了?”
他的手抚上你的脸颊。
“小紫,把嘴张开,我看一下。”
这句话,加上他低沉柔和的嗓音,让你的心跳乱了一拍,感到身体深处的湖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乱,池水颤抖,涟漪荡开。
接着,你生气了。
他把你当什么?哪里有男人要求女人对自己张开嘴?他还是把你当小孩。
本想扬手打掉他的手,一个新想法闪过脑海,你的躁郁小脸转瞬露出甜笑,说:“好呀。”
夏油杰早已习惯你的乖戾邪谬与阴晴不定。你张开小小的嘴巴,他用拇指掰着你的唇角,凝目看你的后牙槽是否有智齿露头。
——下一秒,你偏头咬上他的虎口。
偷袭特级咒术师可不容易,你得逞后不松口,尖锐虎牙泄愤地狠狠碾着他的皮肉,他手上长满武器磨出的茧子,口感很不细腻,可你咬得上瘾,觉得解气。
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但你清楚让你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更加不稳定的,是他。
他没出声也没动弹。直到你尝到浓郁的温热的液体,才放开了他。
舌根是他喂你的巧克力的醇香,舌尖是他的血液的腥甜,两种味道浑浊混合,被你一并吞入腹中。
夏油杰看起来完全不介意你再咬一口,语调无奈地问:”消气了吗?”
你知道夏油杰不知道你为何生气。他不理解你,但他包容你。
他有一种傲慢,是凡人之躯,却好似神明,不分青红皂白地包容着他所认定的“正确”,你如今是这份“正确”中的一部分。你听说过,从前他兼爱无私地救助每一个普通人,直到他叛变,转为一视同仁地蔑视所有非术师。
不论你多么糟糕,他都会对你笑,因为他选择包容自己的诅咒师同伴,因为你是他捡到并亲手养大的天才的坏种。
你用力攥住他的腕骨,他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