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朝着马车走去。 当看见马车上裹成一团的人挣扎着起身时,他连忙快走一步,一把将人按住,转头朝身后喊道:“阿姆勒!” 其实不消他喊,阿姆勒就已经跟着他到了车边。 细细问了一些情况,阿姆勒就皱了眉头,让秦老将军先就地安营扎寨。 此处地势空旷,没有挡风之处,并非好的扎营之地。 但秦莽二话没说,就立刻去忙了起来。 等临时的营帐扎好,将晏清挪进了避风防寒的营帐,阿姆勒才开始检查起晏清的情况。 从外伤到内伤,阿姆勒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倒是越缩越紧,拧成了两团黑疙瘩。 等他为晏清重新清理包扎了伤口出来,那深锁的眉头让所有人都心弦紧绷。 秦莽吞咽了一口唾沫,才扯着干涩的嗓子,以低闷的声音问道:“清清她……” 沙场上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老将军,在此时问及自己外孙女病情时,竟反倒生了恐惧,连问话都不敢说全。 看着秦莽半白的花发,阿姆勒微张的嘴又抿上,隔了片刻,才稍松了眉头,对秦莽说道:“有圣药护着元气,不会有大事,只是需要多休养。另外就是外伤,在这样的天气里不好愈合,继续赶路更会导致情况恶化,所以需要在野地停留几天。” 听到此,秦莽才稍稍松了口气,苍老的声音里又有了中气,“这不是问题,我会安排。” 说罢,秦莽看了眼晏清所在的营帐,脚往前迈了一步,却又在一顿之后,转向了另一头。 野地里扎营并不像秦莽说的那么简单。 要将扎营帐的桩子扎进蓬松的雪里容易,但要打进冻土中固定住,不被风雪刮跑压倒,却是极考验技术和力气的。 还要防着夜行的野兽,以及可能偷袭的人。 一个简易的栅栏围着营地建了起来,用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 夜里,颜仲祈坐在篝火边守夜,听着棚子外的风雪声,不时翻动着火塘里的火炭。 寂静的夜被一阵脚踏积雪的声音打破,颜仲祈提了剑,轻手轻脚地到了帐子边上,撩开一个小角往外看,就见几个黑影偷摸进了营地。 回头跟一同守夜的人打了个眼色,留下两人留守,其他人都偷摸溜了出去,隐着身形,轻手快脚地跟上了摸进营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