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你做的这些事儿,给吴叔丢的那些脸,那才是真的忘恩负义,不仁不义!” 郭佳压根儿不给薛老三插话的机会,“你只见晏将军随我各处游玩,却不知我们去的都是些北疆特有之地,是为多了解咱们北疆的百姓都是怎么过日子。” “你只见她舍了驿馆入住侯府,却不知这是吴叔建议相请,为尽地主之谊,亦是方便那些不适合带出的文书,可以直接交付到将军手中。” “你只见其白日里整日悠闲,却不知她夜里常常整夜遍阅文书,就为多了解三城一点。” “你只见她领军打胜仗,风光无限,却不知这仗打起来,日日夜夜都要提防着掉脑袋!” “沽名钓誉?” “你真当那军营里的将士都是傻狍子,会将到手的功勋送于个名不副实的女娃子?” 郭佳声声质问,薛老三哑口无言。 周围人一时被郭佳震住,整个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郭佳歇下话头,伸手去取茶壶,却见晏清递了盏温茶过来。 本想说声谢,却睹见那人眼中藏着的窃笑,惹得郭佳嗔了她一眼。 自个儿在这儿费劲为她澄清谣言,她倒是事不关已般当看好戏? “本是走累了进来歇歇脚,听听评书,谁知遇见这么出颠倒黑白的,真晦气!” 郭佳摇着手中团扇,愤懑地饮茶。 薛老三在大堂里一众人各色的眼神里,黑着脸灰溜溜地走了。 薛老三走了,众人看戏的眼神儿就转到了晏清和郭佳两人身上。 但这两人的身份不比薛老三,他们是断不敢轻易在她二人面前说小话的。 于是众人便转着眼睛去找先前附和薛老三的几个人,却发现那几个跳的最欢的,这会儿也已经是不见了人影。 再想郭佳先前的那些话,众人的神色就更精彩了起来。 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满是发现了隐秘八卦的兴奋。 眼睛都在发亮!. 以至于说书先生下半场说了些啥,没一人听全了的。 睹一眼时不时扭头往这边瞧一眼的众人,郭佳凑近些许,问好似没事儿人一样的晏清,“别人这样编排你,你不生气吗?” “小把戏,没什么可生气的。” 听着晏清云淡风轻的话,郭佳却不是很认同,“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今流言四起,连漠城都有所耳闻,迟早还会传到荆城、北地去。就算你清者自清,这流言之下,也必然会影响边城将士的态度。” “你身为防御使,若与将士们不和,后果可能难以预计。” 郭佳提醒道,“今年雪原人动作频繁,能让你在军中立威的时间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