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我们就守,将大梁来援的消息放出去,军心大振之下,守上一月绰绰有余。但对方久攻不下,就必然会心浮气躁,露出破绽来,依旧是于我们有利。” 说着,孟舒澜顿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大不了等着大梁的军队到了,暂时放弃攻打羌国,等大梁人走了咱们再发难也一样。” 听着孟舒澜这俨然是将羌国视为了案板上予取予求的鱼肉的口气,众将或忧或喜心绪不已。 孟舒澜不知众将心中所想,只是继续先前的话道:“格桑戈罗要是追,顺名河水下,到双闸口。只要能攻破闸口防线,他们就能直取塔里尔。而塔里尔中有西疆最大的粮仓,一旦塔里尔告破,他们就能获得粮草补给,足以横渡香漳河,攻入内地。” “所以在利弊权衡之下,哪怕明知是陷进,格桑戈罗也绝对会追。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扎好口袋,叫他们有来无回!” “您可曾想过,格桑戈罗分军而行?” 白术指出孟舒澜计划中存在的漏洞,“我们的主要兵力,如今都在芽城、莫兮城,塔里尔中只有还在训练的新兵三万,老兵不足一万。对方只需要五万人,就足以对塔里尔构成威胁。” “再分出兵力去形成合围之势,塔里尔就相当于一座空城,格桑戈罗的先遣部队就能对塔里尔构成威胁。就算我们进行包夹,也不过是困住一支先遣军,格桑戈罗若是在此时从后方偷袭,最终被包夹的,是我們。” 白术的话无疑给热血上头的殷丘浇了盆冷水,但还不等他问怎么办,就听孟舒澜道:“所以塔里尔必须要顶得住格桑戈罗先遣部队的压力,营造出我们的确是收缩防线固守的假象,诱使格桑戈罗必须派更多的兵力进攻塔里尔,甚至不惜放弃对芽城的施压。” 白术皱眉:“压制芽城的兵力一旦撤离,随时都有回援的可能,格桑戈罗不会蠢到将所有人都送进口袋。” “若是这个口袋其实漏洞百出,又诱惑十足呢?” 孟舒澜反问,“西戎如果与羌国联手,会有多少人?我们又能腾出多少人来进行合围?而一旦击破西疆防线,西南防线也将不堪一击。西南防线下驻守的,是最有可能成为武安储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