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你那套神神叨叨的卜筮之法?还是有人会信你这疯言疯语?” 狂喜中的司惗猛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嘀嘀咕咕的嘴忽地一顿,转眼看过来,但也不见有多沮丧。 “当然有意义。” 虽不沮丧,但晏清这盆冷水浇下来,到底是让疯癫的司惗正常了些。 只见他咧嘴笑着,眼中映衬着的烛火格外明亮,“这意味着,至少我曾经成功过。” 随着这话说罢,司惗眼中有什么东西沉淀下去,好似如释重负一般,“这就够了。” 晏清有些意外。 她知道司惗在卜筮之法上格外执着狂热。 在猜到自己是重生之后,他的疯癫很正常,但自己近乎否定的反问,却没叫他跟自己辩驳起来,倒是有些让她意想不到。 几乎是下意识的,晏清便又想起上一世司惗死前的坦然来。 或许,他并不在乎这些。 “这就够了。” 两辈子,这是晏清第二次听司惗说这句话。 两次,都是临死前终于达成某种心愿的释然。 他求的是什么? 晏清猜不透,也不是她这次来的目的。 “所以,那个人是谁?” 晏清再次问出了自己走这一趟所想要知道的东西。 她本以为经过先前那么一打岔,司惗定然会反应不过来,正打算提醒他时,却听司惗道:“不知道。” 晏清微愣,旋即觉得他在狡辩敷衍,却又听他道:“你没猜错,是有这么一个人。目的我不知道,人我也不认识,他只同温哲茂接触过,什么消息也是有不一样的人,放到固定的地方的。除了温哲茂,没人知道他是谁。” “你既然在另一个未来跟我有过接触,且算得上熟悉,那你就应该知道,温哲茂对我可没有几分信任可言。” 司惗回答得颇有几分知无不言的味道,倒叫晏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这话是否可信。 他回答得太恳切了,一丝犹豫都没有。 但却又确实是像他的性格。 这让晏清升起一种错觉,觉得他是知道他自己上辈子帮温哲茂上位成功了,所以没有了顾虑。 那这是否意味着,现在的他也将不再忠心温哲茂了? 基于这种猜测,晏清试探地问道:“你知道温哲茂的去向吧?” 司惗睹了她一眼,眼中的狂热已经退去,回到最初的冷漠。闻言,甚至挤出了几分讥讽。 他反问:“你觉得以温哲茂对我的信任,我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