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说的话,某已经都跟将军说了,至于将军听不听,某就无能为力了。” 司惗对晏清说完这句,便转身走上了正南街的青石,但两步后又停下,转身道,“对了,这一个月,某还是得叨扰将军的。” 说罢,司惗才头也不回地朝正南街走了。 车夫转头询问晏清:“小姐,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晏清敛着眉,拇指在刀锋上轻拭两回,将刀收回鞘:“回府。” 正南街,肃王府。 门房见司惗竟然大大咧咧地朝着肃王府来,一个激灵,瞌睡虫直接给吓飞了,慌忙撇头看向府门外,皇帝派来把守肃王府大门的羽林军,正要给司惗使眼色,但司惗却好像是迷路了一样,四下里瞧了瞧,摸着脑袋又走了。 司惗一走,门房顿时松了口气。 四下里一瞧,见没人注意自己,门房立马悄摸着退回了府里,急吼吼地往主院儿跑。 “知道了,下去吧。” 得了门房的报信,温哲茂坐在书房内,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等人高的山水画,静默地坐着。 这山水画出自前朝郭许安之手,不是什么名家画作,甚至没多少人听过这个名字。 如今的人熟知的,是他的后辈——镇北候郭佑宁。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等人高的山水画忽然颤动了起来,一只手掀开画布。 画布的背后,是一条漆黑的甬道。 司惗自画布后钻出来,石门在他身后合上,与书房的墙壁融为一体,画布盖过去,便彻底没有痕迹。 “她将消息递出去了?” 温哲茂阴沉着嗓子问。 司惗顾自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才道:“八九不离十,看洪巩怎么想了。” “呵,那个女人估计巴不得秦蓁死了才好。” 温哲茂讥嘲地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三弟的人,没有再和晏清接触?” “暂时是没有。” 司惗对温哲茂武断地判定一个人,有些不满,但想起他那个德性,也就懒得跟他讲,只是就事论事地回话,“侯夫人在我们手里,晏清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跟端王的人往来,最多也就侧面提醒一下皇帝身边的人。” “她若是不那么做,倒是不符合他们晏家人死忠的德性了。” 温哲茂视线落在桌上摊开的疆域图上,其中西疆和北疆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两道叉,“若是他们识点儿趣,也不至于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