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一把抢过来:“我要吃了它,压压惊。”
最需要压惊的,是他好吧,被他搞得一头雾水,高孝瓘问道:“对了,阿衡在干嘛?”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总不能告诉你,他在梳妆打扮吧!
“你不知道,你怎么偷?莫不是刚刚才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会时时刻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瞅准时机下手的。”宇文宪满不在乎的问道:“对了,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在恭喜你,怎么你又升官了?”
“算是吧。”
“莫非是大将军?”宇文宪猜测道。
“是并州刺史,不日我就要,赶往并州去了。”高孝瓘很平静的说道:“你呢,打算如何?”
“你要去并州?”宇文宪有点吃惊:“你不回邺城么?”
“恩,我会将分到我账下的新兵,带到并州。”
“那我也去并州。”宇文宪豪迈地说:,“虽说我此次想,去看看齐国的都城,可奈何那里没有你,去并州也不错,最起码还有你…对了,阿衡也会去吧?”
高孝瓘点了点头。
“这就好,那样我便不急着下手了。”
并州,远离邺城,也远离那个疯狂的时代。
在北齐皇帝高洋将北齐治理成繁华盛世的时候,却也迎来了他的狂虐的时代。
之前高洋沉稳内敛,淡定自若,将暴躁、暴虐、暴狂隐在不为人知的一面,此时高洋的思维,已经混乱,身体渐渐不受大脑的控制,举止也变的,越来越残忍怪异。
从最初每日的歌舞升平,到最后终于变成了虐杀和□□,最后完全迷失了自我,不止失去了身为一国之主的尊严,甚至连正常普通人的尊严,也一并抛弃了。
可怕的是最后,他的残忍,上行下效,越来越多的人,将杀人视同家常便饭,整个齐国,弥漫着疯狂的气息。
然而,高孝瓘在并州的这五年,是他此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大人,我们出来,为何要带着他?”阿衡跟在高孝瓘身后问道。
“只与你一起太无聊。”高孝瓘说完,就对上了阿衡幽怨的眼神:“我们顺便还可以欺负他。”
阿衡顿时觉得,他家的大人似乎对他真的不一样了,还会与他开玩笑了!阿衡便也没有再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脚步轻快的,跟在他的身后。
其实呢,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让我偷阿衡的簪子,没问题,但在你府上,不行。”宇文宪翘着二郎腿说道。
高孝瓘奇怪的问道:“原因?”
宇文宪给他分析道:“你看啊,他若在府上丢了,肯定会怀疑府中的人,我便是怀疑的重点对象......”
他咳了一下,尴尬的说:“你也知道,自从知道,我吃了你特意从外面带给他的烧鸡后,哪一次对我,不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若是他丢了东西,我就死定了。所以一定不能在府里下手!”
高孝瓘淡淡的问道:“那你打算在哪里下手?”
“既然不能在府中,那自然在府外了。”宇文宪说:“你看啊,出了府,他若再丢了东西,谁知道,他在哪里丢的!”
“你怎知,他一定会随身携带那只簪子?”
“你说的啊。”宇文宪白了他一眼:“你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必定相当珍贵,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定会随身携带的,这你大可放心。不过话说回来,你要那只簪子有何用?”
高孝瓘不确定的说道:“那只簪子,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但何时,又是在哪里,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你难道不奇怪,他母亲竟然会给阿衡,留一根簪子?”宇文宪略带提醒性质的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他母亲身上,难道还会有男子的配物,那样才真令人奇怪。”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