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殿下,不应该替兰陵王妃想想么?”段韶继续说道:“若是殿下有什么,王妃该怎么自处啊?”
高孝瓘心里波涛汹涌了一番,终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回答段韶的问题:“孤派人探过,定阳城三面均有河渠,退路只有一条,在东南方向。”
“孤打算,从军中挑选一千名精兵,先埋伏在东南的退路上,然后下令攻城,”高孝瓘分析道:“定阳城围城已久,城中粮草匮乏,杨敷定会连夜突围,便可被伏兵擒获。”
段韶听后,所有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高孝瓘离别段韶后,满腹心思的回到府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韶提起阿衡的原因,此刻,他真的很想念她,此刻他好像有满腹的话,想同她说。
结果他推门一进去,便看到了院中站着,熟悉的身影,她揪着衣角,不安的站在那里,眼睛左瞅瞅右瞅瞅,就是不看他,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步步慢慢的,向她走去。
看着他越来越近,阿衡越来越紧张,语无伦次的说道:“阿肃,我只是在邺城闲着,想看看,你这边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你要是怪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把被他拽进了怀中,阿衡被他吓了一跳,问道:“阿肃,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高孝瓘只是更加紧紧的,抱着她却没说一句话。
阿衡不安的猜测道:“是不是,恼我自作主张跑来?你生气了?……”
“我想你了,”他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明明淡的闻不到,却莫名的让他心安:“很想很想。”
阿衡听后,立刻环住了他的腰身:“恩,我也想阿肃了。”就是因为想念,才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原来那些都不过,是来见殿下的借口。
这一仗,高孝瓘很快攻破定阳城,随后,继续乘胜追击,拿下了姚襄城。
战事的节节胜利,并没有让他万分激动,而是让他每次见到阿衡时,都心存内疚,每次都想告诉她。
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咽了下去,后来,他想这种事情,让他一个人担着,何必让她整日提心吊胆呢!
阿衡来到定阳城,也把她抹黑殿下的“宏图伟业”也带到了定阳城,而高孝瓘,像之前一样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一笑而过。
日子久了,自会有风言风语,高孝瓘自是不将这些放在心里,但是阿衡心里,却难受极了,虽然所有的杰作,都是出自她之手,但是背负天下骂名的,却是殿下。
有一天,她路过后厨时,发现了管家,刚从外面买回几只肥鸡。
她记得这连日来,殿下一直忙于战事,都没有好好休息,昨天夜里,她半夜醒来,看到殿下还不曾休息,她心疼殿下的身体,就亲自给殿下熬了一锅鸡汤,然后亲自送了过去。
殿下刚刚巡逻军情去了,阿衡便将饭盒子,抱在怀中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等殿下回来。
“阳大人,你不要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那个被唤作阳大人的义愤填膺的说道:“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怎么他堂堂的兰陵郡王,敢做不敢当吗!”
阿衡开始听到脚步声,便打算离去,听到“兰陵郡王”这四个字时,抱着鸡汤的手一抖,她停住脚步,继续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你说说你,为何会在这里服役!怎么还不吸取些教训啊!”
“我阳士深就是看不惯,他心口不一,嘴里说的是天下大义,做的与小人,无二般的行径。”
“我的小爷呦,人家是郡王,他想如何便如何,就是他想,在天上捅个窟窿,你也不能有怨言。行了,你啊,管好你的嘴吧,要不早晚有一天,得祸从口出。”
“怕什么,兰陵郡王要是想要我的命,我给他便是,与其这样违背良心的活,着倒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行了行了,我们快走吧,兰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