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退缩,只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你自己的本心,我也一样。我不怕你后悔,也不怕你现在冲昏了头做了失智的事,将来才发现一切都不值得,会大悔特悔。”
一切种种,都是他自己的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他是,她也一样。就像诗里说的,既然“妾拟将身嫁与”,那就“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江清寒低声道:“不会的……”
不会到那个地步,他也不会让她为难,否则,又何必将她拖进来呢?
“大不了我带你外放,离开京城。”
萧梦得还是那句话:“那是你的事。”不论是前程还是亲事,如果他选择了为她放弃,那么值与不值,应该是他权衡过的。
哪怕将来他后悔了,把锅甩在她身上,她也始终只有这一句: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她能回应他的也只有:“总之,我不后悔。”她望着他的眼眸里是最纯真最清澈的无畏和坚定。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将来仍旧遇人不淑,她仍旧落个被始乱终弃的结果,她也认了。
江清寒点头:“好。”
许是他太宽容的缘故,萧梦得难得有要说话的欲望,她道:“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哦~”
虽然有他多方出手,逼她走投无路,而后趁火打劫的意思,但答应与否,最终还是归结于她自己愿意。
“你如果后悔了,就光明磊落的说出来……就像你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你的承诺一样,我也不会轻易给你许诺。”
人生那么长,变数那么多,人心和世故也太易变,山盟海誓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这人向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你要后悔就趁早,别这个时候有所图便暂且忍耐,将来没所图了就换副嘴脸。”
江清寒无奈抚额,道:“我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会让你有‘我会后悔’的错觉?”
“暂时没有。”
我谢谢你的肯定。
“但人心易变,我不过是把丑话说在前头。”
“好,丑话说在前头。”
“还有……”
“嗯,你说。”
“男女之间,也不一定非得是你爱我我爱你……”
江清寒还没怎么样,萧梦得的脸先红了。江清寒强忍着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道:“嗯。”
萧梦得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只垂头道:“我要做的,就是做好我自己的事。”
“我也一样。”
萧梦得只仓促屈膝一福,转身仓皇离去。
***
江清寒睡在榻上,却毫无睡意,不再是毛头小子,却对于即将到手的心之所愿,无比的期盼。说一声“归心似箭”一点儿都不夸张,他只想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赶紧回京城。
天气本就暑热,他又心思浮动,一时只觉得躁热难安。连着翻了好几个身,最后索性坐起身。
隔着窗,就见日暮和兔子似的蹿进来。
江清寒抚额。难不成真是天干物躁,人心也浮?一个个都怎么了?
日暮也隔着窗子望见了江清寒,匆匆行了一礼,弯腰,双手扶膝,喘着气道:“七爷,您快去瞧瞧萧家表少爷……”
“他怎么了?”掉泥坑了?江清寒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有时候老天最爱作弄人,眼看好事即将发生,难免老天会生出事来捣乱。
日暮摇头:“不是,是表少爷当真挖出东西来了。”
江清寒一颗心尚未落地,也是一怔,问:“真的让他挖出宝来了?”
日暮点头不迭:“是,估摸着,还不少呢。”
江清寒犹豫了一瞬,还是下了地,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是当真全部挖出来了,还是只挖到了一角?”
“只挖到了一角,表少爷吓呆了,也不管是多少年的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