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回来,回了娘家,自然给每个妹妹都带了礼物。她身边的婢女一份一份的送出去,谁想分到最后竟多了一份。
江氏不由的问:“这是落了谁了?”
连最小的江九姑娘和生病的江七姑娘都有份,无缘无故,怎么会落了谁?江二姑娘往姐妹堆里看了一眼,道:“姑母家的萧表妹没在。”
她看向长姐,见江氏一脸的兴味,便道:“我打发人去叫萧表妹。”
萧梦得才回来换了外裳,听说郡王妃传召,自然没有避之不见的道理。只得又重新换了衣裳到了花厅。
江氏待她行了礼,伸手把她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道:“妹妹更像姑母。”
一句平平常常的客套话,却说得萧梦得心里又酸又涩,可她再不肯做出伤心之态。这天底下的悲喜是不相通的,更没有真切的感同身受这一说,难得这位表姐肯感慨一句已经是她心慈细腻之处,但更多的怕还是门面功夫罢了,何必自作多情的当真?
她只垂眸,道:“是我没福,不能奉养父母终老。”
江氏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道:“父母子女也讲究个缘份,倒未必是妹妹福薄,不过是造化弄人,难得十全十美罢了。”
她命人把礼物呈上来。
礼物不算特别贵重,但极精致,正是萧梦得姐妹这个年纪用得着的。
萧梦得伸手接了,继而再度行礼谢恩。
江氏道:“妹妹乍然失了恃怙,只怕心里不大自在,初到江府,和姐妹们也不相熟,但请稍安勿躁,天长日久,姐妹们玩在一处,也就不会再想家了。”
这话说得中规中矩,自然是极在理的,但也没什么实际效用就是了。
萧梦得温驯的道:“是,多谢郡王妃教导。”
江大姑娘此次回来,是给娘家长辈和姐妹们下贴子的:“我家郡王爷前几日喜得一女,又正逢八月,是桂花和菊花盛开时节,所以特来请祖母、母亲、婶娘和诸姐妹们过府喝杯喜酒。”
江家几位姑娘自然喜不自胜,纷纷道喜。
江候夫人却蹙了蹙眉。无人时,母女回房说了好半晌的悄悄话。
午宴因为有保宁郡王在,男宾那边觥筹交错,特别热闹。郡王爷还特意过来给江老夫人和江候夫人妯娌几个敬酒。诸姐妹倒也没避讳,又好奇又害羞的旁观。
郡王爷二十五六的年纪,身形高大挺拔,五官如雕刻,身份使然,自然是极尊贵的。难得他态度谨敬,并不因为身份而对江府的长辈有所慢待。
甚至还虚敬了众小姨子们一杯。
***
郡王夫妻是用过午宴走的,江二姑娘扶着江候夫人回房,问:“阿娘怎么瞧着心事重重的模样?难不成长姐回来,阿娘反倒不欢喜?”
江候夫人笑骂一声,道:“就你眼尖,我不过是有些累,又多喝了几杯。”她轻轻叹息,道:“你姐姐身子弱,不然嫁得这么近,理当三不五时就回来一趟。”
江二姑娘不以为然的道:“阿娘想岔了不是?长姐不愿意动,阿娘可以多去看长姐啊?”
“说得容易,既嫁了人,就是人家的媳妇,何况那又是郡王府,到底规矩森严,不似寻常人家。”
江二姑娘又出主意:“那把长姐接回来多住几天?”
江候夫人笑道:“又说孩子话了,这嫁了人就是夫家人,上要侍奉公婆,下要抚育子女,还要管理府中中馈,你以为还能和未嫁时一样,成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没别的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二姑娘也觉得为难:“好好一个姑娘,总不能嫁了人就相当于没了这个人吧?要不,那就不嫁好了。”
江候夫人哭笑不得,道:“只当你长大了,哪成想还是这么天真。”她满眼慈爱的看着江二姑娘,道:“你也不小了。”
江二姑娘脸一红,道:“阿娘别动不动就扯到我身上。”
江候夫含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