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一旦开始自我说服,很快就能找到站得住脚的理由。 延正勋就是如此,他正处于自我说服的初期阶段。 接下来的几天里,韩佳人照常外出拍戏,延正勋也不再对她的行程过度关注。 只是,内心对她与李振宇的接触仍有芥蒂。 可在说服自己冷静后,延正勋自认对妻子还是了解的,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 无论怎么看,她的表现都不像是有事发生。 直到有天韩佳人再次喝醉,是李振宇亲自送她回来,男人备受打击的自尊心彻底压垮所有理智。 “该死的……啊。” 无能的咆哮在李振宇离开后的房间里回荡许久,随之而来的是恶毒的咒骂与哭泣声,彻夜的争吵撕破表面的祥和。 隔天,韩佳人失约请了假,“对不起,导演。”往日甜美的声音充满沙哑,带着撕裂的拉扯感。 “佳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两天,请给我两天时间。” “有任何需要,随时打给我。” 看着折叠躺椅上笑容满意,语气里充满真诚,言表不一的老板。 夏珠熙不知该为电话那头的韩佳人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总之,曾经平静的生活注定离她而去。 嗡嗡~ 举起电话屏幕,夏珠熙表情一凝上前说道:“老板,是崔万植。” “好好休息,大家会等你回来的。” 挂机收线,李振宇顺势接过秘书手中的电话,“喂,万植,人找到了吗?” 凌晨的欢乐至上酒吧,李振宇、全俊旭和崔万植齐聚一堂,硕大的包厢两张台上摆满酒水、果盘。 手臂还挂着绷带的崔万植,用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大喊道:“干杯,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是吗,看来他被你收拾的不轻。” 李振宇不觉得,只是抓到人会令他开心成这个样子。 全俊旭喝了口酒,满目笑意的指向崔万植骂道:“这个狗崽子,如果不是我的人拦着,那家伙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 “他该死。” 崔万植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上,气愤道:“哥,人做事总要有目的,谁欺负了你,你就去找谁打回来。” “可像这种神经病,自己过得不顺心就要拿无辜的人出气?” “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全俊旭摇了摇头,苦笑不迭道:“该死。” “哥。”崔万植再次将目光转向李振宇,“你说,他该不该死。” 李振宇高举酒杯,淡然道:“该死。” 崔万植这才像是出了口恶气,下唇前凸,恶狠狠的将酒倒进去,“所以,没打死他已经算便宜他了。” “没错,这样的人渣不配活着。” “说的对。” “为这个,我们该再干一杯。” “干杯。” 一连干了三杯,崔万植总算是平静下来,“俊旭哥,审判什么时候结束?” “我会告诉你的,包括他会去哪所监狱。” “谢谢,放心,我会处理干净,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崔万植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让左耳放出消息,有的是想要加入地狱犬,或是讨好他们的人乐意出手。 “你办事,我一项很放心。” 全俊旭嗦了嗦刚拿小吃的手指,坏笑道:“所以,现在可以叫姑娘们进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