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的清淡口味都记得详细清楚。
周彩莲此时才拿正眼瞧了瞧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朝暮:“这位是?”
“朝暮是随我一起来的……”
“哦,原来是余大哥的随身丫鬟啊。”周彩莲自以为是以为秦朝暮只是一个小角色。
余飞面有不快,眼色犀利地对着周彩莲一字一句地说道:“她不是我的丫鬟,是我的朋友。”
“原来如此,都怪采莲眼神不好,见这位姑娘的打扮,还以为……”言语中却多少带点嘲讽之意。
周维宁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心中不悦,这衣服还是自己借给秦姐姐的,结果被周彩莲讽刺了。想与她理论,却被秦朝暮一把按下。
秦朝暮也不生气,只是站起来对着周彩莲:“我自然是无法与周姑娘锦衣华服相比。可再漂亮的衣服,如果穿在不适合人的身上,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周彩莲未曾想一个小丫头居然伶牙俐齿。
“适才听姑娘弹奏一曲,估计教你的人忘记教你一句‘琴由心生’。要弹出好曲,姑娘还需要努力。”
“真看不出来,平时秦姐姐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一开口骂人都不带脏字。厉害啊!”周维宁小声对哥哥嘀咕。
“姑娘也懂音律,采莲不才,只是随着教习先生学了两三年而已,不过倒是可以听听姑娘的琴声。”周彩莲才不相信,她拜在京都最负盛名的教习先生之下,即使短短两三年,这琴技也是名门闺秀里数一数二的。凭她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也想与自己比,简直是不自量力。
“姑且一试——”秦朝暮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进了珠帘后面。只见她闭目冥想一会儿,双手缓缓抬高,随后手指灵动地波动着眼前的琴弦,一时间悦耳的乐声响彻众人耳边。
如果说起先周彩莲的琴声犹如流水,那秦朝暮的琴声更胜一筹,就像滴水穿石般地敲打在众人的心田。那琴声先是清澈流畅,随后到了/高/潮/部分,变得激昂壮烈,末尾又回到溪水细流的绵长,听起来让人回味无穷。
“咦,外面的歌舞似乎都停了。”周维宁发觉四周静悄悄的。
一曲完毕,周维安连忙拍手称赞:“好曲,好曲。没想到秦姑娘真人不露相。”
“周公子过誉了。”
秦朝暮走了出来,只见余飞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没想到你古筝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有机会为我单独弹一曲?”
“来日方长——”秦朝暮眯着眼睛,扬起脸对着他笑颜如花。
余飞心里莫名抓痒,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看她得意自信的模样。
周彩莲看着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打情骂俏,心里实在堵得慌,但作为主人还是要笑脸面对。
“没想到秦姑娘的琴技如此了得,过几日不如随我同去参加一些名门闺秀的聚会,说不定还可以名扬京都。”
“不用了——镖局里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实在没有闲情去弹琴给别人听。”秦朝暮一口拒绝。
“我看今日也晚了,采莲堂妹,我们就此告辞,多谢你的招待。”周维安起身为大家找了个借口,“楼下的马车就送你回去,我们走路回去,也好消消食。”
“这主意好——秦姐姐,你都不知道夜市可热闹了,平时我都不怎么出来,今日正好有你们在,我们可以去瞧瞧。”周维宁一听可以逛夜市,乐开了花。
余飞与秦朝暮也是第一次逛夜市,立刻有了兴趣。
四人欢欢喜喜地一道前往热闹的夜市,只留下周彩莲一人。
“周小姐?”此时,樊楼的桂姨走了进来。
“何事?”
“刚才周小姐此处传出绝妙的琴声,不知是何人谁弹?”桂姨一脸殷勤地问。
周彩莲知道桂姨明为樊楼的主事,其实是为了京都显贵更甚至于皇宫内院搜罗有才能的女子。当下一番计量,便笑着回答:“是我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