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小木块,被风吹得摇来摇去,两个木块你来我往,相互应和。
她还以为付煜只是想用柴刀撬开合页,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门砍下来,太暴力了。
付煜见门板倒下,蹲下身,细致地用刀在门板上开出两个孔,把剩下的麻绳从孔里穿过,又绕了几下,打了一个结:“好了,我们的雪橇。”
秦嘉宝连忙转身,往雪橇上面堆放捆好的柴,不多时,两人便拉着临时的小雪橇离开柴房,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付煜拉着雪橇走在前面,空手走路都有点费劲的雪地,他拉着沉重的雪橇也只是脚步稍慢,身形看不出丝毫费劲和狼狈。
秦嘉宝提着手电筒,另一手扶在柴上以免滚落。她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开口:“要是我没来找你,你打算怎么把柴带回来。”
“大概是,先背一部分回来,顺便征求你的同意,再回去卸你的门。”付煜开口,语速比平时稍显缓慢,能感觉到他确实在使力,“不好意思,我之后赔给你。”
秦嘉宝还处在他削门的震撼里没出来,尽量平静地回答:“……不用赔,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这是赔不赔的事吗?她从没见过有人卸门时,能把门像纸一样两秒削下来,这个男人的武力值是不是有点离谱?
不过这个动作,发力的肌肉有哪块?肱二头?肱三头?有胸肌吗?
想着,她恃着天黑,加上付煜没法回头,又上下扫视眼前的背影,嘴唇轻抿。
她有个怪癖——很迷恋穿制服好看的身材,不管他当下有没有穿着制服。
这个男人的身形,在昨天刚进屋时就已经领教过,确确实实非常漂亮,完美踩在她的审美上。
更别提刚刚那一手。
秦嘉宝不得不承认,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还是性格和行事作风,他完美击中了她的点。
这种男人一看就不是单纯的素食动物,不过正巧,她也不是。
拉着木柴雪橇回到小屋,门在身后发出咔哒的锁声,将黑夜与冷雪隔绝在外。
秦嘉宝站在门口,打了个哆嗦。在外面时不觉得,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冷空气浸透。
屋里虽然暖气被吹散,但终归是比露天席地的野外要暖和许多。
秦嘉宝觉得脚快要冻僵了,她低下身从鞋柜里找出一大一小两双保暖靴,把大的那双递给付煜:“这里面的都是新鞋,你看看能穿上不。”
说完,快速换掉脚上湿透的靴子,塞进自己那双保暖靴里。
付煜蹲身换鞋,语气似是不经意:“男人的靴子。你这里会住别的男人吗?”
秦嘉宝踩踩新鞋,随口答:“当然,我的雇员会来住。”
“你对你的雇员倒是很好。”
秦嘉宝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不由抬眼看去。
手电筒在换鞋时被放在地上,付煜个子高大,胸口往上没有罩进光束的范围,脸隐在暗处,看不出表情。
她调笑:“怎么啦?领地意识这么强,不是第一个住的都不行?”
付煜沉默,不答话。
秦嘉宝提起手电,光终于抬起,整个屋子被反射得亮堂许多,她得以看清付煜的模样。
付煜正垂着眼,一丝不苟穿着鞋,唇缝紧闭,秦嘉宝自上而下看去,隐约有种他抿唇不悦的错觉。
“这都是老房子了,我一年到头住不了几天,也不觉得它很私密。对我来说,它更像个……画室?”秦嘉宝耐心道,“如果它很私密,我不会允许他们来住的。”
她觉得自己有点鬼使神差。其实这根本没必要和他解释。
付煜站直身:“确实,这里是个不错的画室,风景不错,也足够宁静,很适合创作。能帮我打光吗?我清理一下壁炉。”
“好。”
秦嘉宝帮忙打着手电筒,配合付煜清洁壁炉。
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