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的,毕竟住在那样的寒舍,在这种下雪的天气里,还真是有些不好。
到了夜色人静万籁俱寂时分,为了吸引刘寡妇之造访,花伯阴阳怪腔地念叨着一些不成话的话出来,可能刘寡妇知道他在胡乱地念吧,不然的话,怎么会一连十多天不路过那儿呢?
如此胡乱地念了一阵子,大概有一二十来天吧,花伯一次也没有碰到,知道刘寡妇可能不喜欢自己,于是果断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并且发誓,以后永远也不会去住在少秋的屋子里了。
离开前,花伯觉得好奇,于是趁着夜色深沉,直接去了刘寡妇的屋门前,想去一探究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那刘寡妇何以不再造访少秋的屋子门前呢?
及至到了刘寡妇的家门口,这才发现,里面简直空空一片,只约略点着一盏灯火,非常惨淡,明灭于风中,甚至可以看到鬼影出没!而刘寡妇却不知去了何处了。
既然没有刘寡妇,花伯一时之间,不打算住在少秋的屋子里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了。
……
见花伯不再住在少秋的屋子里,刘寡妇又出现了。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她从吕镇又回来了。
也不知为何,多日不见,刘寡妇较比往日来得更加的好看,一些女人见了,纷纷要说三道四的,至于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尚且不得而知。
不少人本来不打算呆在荒村了,因为没有了刘寡妇,根本就不成其为日子了都。那些准备离去的人们,行色匆匆地走在大路上,直到碰见了刘寡妇,这才纷纷打住,不肯再往前而去,而是跟在刘寡妇的屁股后面,笑谈着往回走了。
这个时候,花伯也并没有闲着,公然以少秋的老丈人自居,再次住进了他的屋子里了。人们本来想说花伯几句来着,可是听见他这么说了,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话了。
“老花,”有人看到花伯住进了少秋的屋子里,便问道,“你女婿不是去当和尚了吗?”
“并没啊。”花伯非常自信地回答,“他不过是去烧炷香罢了。”
“那你住在少秋的屋子里,到底舒服不舒服啊?”那人继续追问。
“还好,还好啦。”花伯非常矜持地回答。
……
知道花伯再度住进了少秋的屋子里了,刘寡妇非常害怕,遂连夜逃去,去了吕镇,也有人说去了更远的所在,到底如何,一时之间还真是弄不明白。
见刘寡妇逃去了,花伯本来想离开少秋的屋子,可是觉得不太好,容易露馅,届时人们一旦说他是想与刘寡妇亲近,这样的话让花婶知道了,恐怕就不好了。于是,只好是硬着头皮仍旧住在少秋的破败的屋子里。
……
少秋因为只是摸到了一只非常小的小狗,并且连那么小的一只狗也没有保住,造成的后果便是遭到一顿毒打。见不是个事,少秋直接逃离了寺庙,趁着满天风雪,悄悄溜去,渐渐靠近荒村,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了。
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花伯躺在少秋的屋子里模棱两可地叫了一声,“我都说了,确实是少秋的老丈人,怎么还要赶人呢?”
“伯伯开门哈。”少秋站在屋子门外,如此喊了一声。
“你是哪个?”花伯简直吓了一跳好的。
“少秋。”少秋回答。
里面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听见穿衣着鞋之声,不久屋门便开了,有人出来了,站在少秋面前,借着淡淡的天光看去,可不就是花伯!
“你怎么才回来?”花伯一见了少秋便啐了一口口水,“你这屋子若是没有我给你看着,恐怕真的会闹鬼啊。”
“感谢伯伯啦。”少秋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花伯,如此弱弱地道了一声。
少秋略打扫了一下屋子,浑身非常不堪,不能再看书了,直接躺到床上去了。到了夜色深沉,狂吼着的风声中,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