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给玛琭上好药,说:“主子,要不奴才帮您把膝盖这儿的裤子缝厚两分吧?”
玛琭迟疑了一下,说:“也不见得我天天都要跪吧?”
石榴抿了抿唇,还是提醒她:“主子,恕奴才多嘴,长春宫妃主子对您似乎有点儿……主子爷宠您,怕是惹了别人的眼。”
玛琭何尝不知呢!她叹气:“也是,我不可能不接主子爷的宠。可是,有宠就会有妒,唉,难呐!”
石榴说:“还是有宠好,没宠的更难。”
可不是嘛!
晚上,康熙来看玛琭,一进来就问她的膝盖怎么样了。
玛琭笑着说:“好差不多了。”
康熙上手就要挽她的裤腿,被她躲开了,她越躲康熙越着急:“你躲什么?给我看看,不许躲!”
玛琭只好半推半就的挽起裤腿,康熙看了皱眉:“怎么还是这样儿?没上药吗?药不行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又碰到哪儿了?”
玛琭实话实说:“今儿去慈宁宫,碰上妃主子了。”
不用明说,康熙一听就懂了,当即有点儿生气,瞪她:“她让你跪你就跪啊!”
玛琭眨眨眼:“那……不然呢?”
康熙被她气了个倒仰,一把提着她的腰把她摁在炕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玛琭一脸莫名:打我干啥呀?
康熙气道:“昨儿个说什么来着?没有下回了!今儿就这样!你也知道疼的是你自个儿啊?”
那你还打我?
康熙被她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得心里邪火直蹿,长臂一揽,把她抱进卧房里去了。
玛琭:哦,原来是play啊!
她屁股上被打得留下了指印,康熙越看火越大,连着来了两回。
玛琭爽到了。
事后两人抱在一块儿,玛琭摸摸他的脸,说:“别气了,我让石榴把我裤腿儿缝厚点儿,就不怕跪了。”
康熙又瞪她一眼,她故作无奈的叹气,说:“能怎么办呢?皇上的宠爱,也是甜蜜的负担啊!”
康熙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心里一软,把她搂的更紧了。
玛琭生怕他给自己的负担太重了,幽幽一叹:“故女无美恶,入宫见妒。”
康熙自然而然的接上:“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
后宫如此,朝堂上亦如此。不分男女,皆是人性罢了。
由此及彼,康熙想得更多。
玛琭在他怀里睡着了,掌灯时分,康熙才回过神来。一看怀里的人睡得正香,不由一笑。
他不忍打扰,轻轻的把玛琭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叫顾问行进来更衣。
等玛琭饿醒了,睁眼已是灯火阑珊,一模枕边无人,顿感不好。
“石榴,什么时辰了?膳房还有吃得吗?”
石榴忍着笑,说:“主子放心,主子爷临走时吩咐了,叫膳房备着,只等主子醒了就给您叫膳。”
玛琭边穿衣裳边说:“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她倒不是真的想知道康熙什么时候走的,就是自己睡太沉,身边人的动静都不知道,这样不好。
趁着叫膳的功夫,玛琭洗了个澡,换身干爽的衣裳吃饭。
这会儿她不想吃米饭了,就吃了碗干贝瑶柱鲜肉小馄饨,再来个凉拌豆芽、酸辣木耳、香菜牛肉、豆腐丝拌鸡蛋丝、香菇丝等解腻。
刚吃饱,顾问行就来了,送了个朱底填漆的盒子。
“有劳顾谙达了。”玛琭笑着接过盒子,顺手就塞了个荷包塞他手里。
顾问行十分惊讶,这么多年,康熙赏赐了他不少,他也收过底下徒子徒孙的孝敬,可妃嫔里敢这么给他塞荷包的,玛琭是头一个。
因为他是御前大总管啊!谁敢“贿赂”他?
这小格格,可真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