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棣,你有意见吗?” “孙儿没有意见。” 吴棣口头上哪里敢有意见? 但,他心里着实是非常不满的。 辽国有着两个较大的产粮区,一个是松嫩平原,一个是辽河平原,在这白山黑水之间,那里的土地是最肥沃,也是最适合放牧以及农耕的。 辽国能养得起那么多的大军,也全靠这两个重要的产粮区。 现在如果按照庆忌的命令,把松嫩平原划归到宁国治下,辽国的国力难免会衰弱,这让吴棣如何能接受? 吴鸿的确是给了辽国巨大的帮助不假,的确是给了吴棣巨大的帮助不假,但是让吴棣拿出一个松嫩平原,他心中很是不服气。 “皇祖父,兹事体大,孙儿不敢做主。辽国真正当家毕竟是我父王……” 吴棣想要拖一拖。 滑头! 庆忌只是澹澹的笑道:“吴棣,朕的命令,你父王也不会违背的。” “不过,既然吴鸿不想要松嫩平原,那这事儿就作罢吧。” “诺。” 吴棣被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他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庆忌的压迫感。 难怪,他父王吴章之前如此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人物,不管庆忌想干什么,吴章都乖乖照做。 原来庆忌的压迫感如此强势。 这不止是血脉压制那么简单。 通过这件事,庆忌也能看得出,吴棣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这个辽王世子,他的孙子,有着狼子野心,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庆忌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 翌日,庆忌的出巡队伍,就离开了燕山,一路北上,渡过辽河之后,就抵达了辽国的都城高平。 高平,大概位置是现代的沉阳。 辽王吴章是一个穷兵黩武的国君,善于带兵打仗,却不善于治国理政,不过吴章会用人,知人善用,所以辽国在他治下一直没有出过乱子。 高平城的规制,相当于大吴的二等城邑,居民有三四万人,流动人口不下十万,因为辽国是一个半农耕半游牧的国家,逐水草而居的牧民相当多。 官道两侧,见到庆忌的銮驾以及仪仗队之后,辽国的黎庶都纷纷下跪。 为了防止牛羊骏马冲撞到庆忌的銮驾,牧民们不得不躲得远远的。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种大草原的景象,庆忌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值得一提的是,辽国、宁国境内的官道也是四通八达的,跟大吴本土的官道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络绎不绝的“高速公路”。 每天往返于官道上的商旅,数以万计。 靠着各种各样的官道、桥梁,大吴以及诸藩王国也能从中收取赋税,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