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问道。 “可以一试。” 国夏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吴王虽有些刚愎自用,却还能听得进劝。尤其是这枕头风……吴王好女色,天下皆知,贞姜夫人在吴宫,亦是备受宠爱的。” “若能由贞姜夫人出面,说不定能说服吴王,帮一帮咱们。” 高张闻言,有些疑惑的道:“国子,贞姜夫人未必就不知道齐国的事情。” “阳生和国君,一个是贞姜夫人的同母兄,一个是贞姜夫人的异母弟,亲疏有别,贞姜夫人可能会站在阳生那边。” 国夏摇摇头道:“未必。高子,你我早年都见过贞姜夫人,她贤良淑德,有见识,何故想不到齐国而今所面临的危局?” “阳生,不过是田乞拥立的一个傀儡之君,毫无权柄,恐怕连性命都不能自保,惶惶不可终日矣。” “国君好歹是先君选立的,名正言顺,论合法性,阳生不及国君矣。” “不管怎样,咱们都要试一试。要不然,如何对得起先君景公的在天之灵?” “正是。” 高张信服的点了点头,又道:“国子,我有一计,或可说服吴王出兵帮助我齐国拨乱反正。再不济,也能护得我等与国君周全。” “计将安出?” “人尽皆知,吴王好色,尤其有猎奇之心,虽不至于喜新厌旧,却恨不能将全天下的美女,都一亲芳泽,纳入自己后宫中。” 高张笑吟吟的道:“芮姬夫人,有绝色,虽早已嫁做人妇,却容貌更甚,尤善床第之道。” “若吴王亲近芮姬夫人,成全好事,国君便是吴王的假子,对于齐国之事,以及我等先君旧臣,吴王又怎好置之不理?” “这……” 国夏一时间,不由得瞠目结舌,指着高张诧异的道:“高子,这不是荒谬吗?” “先君尸骨未寒,芮姬夫人,又是先君最宠爱的妃子。现在你我这样出卖芮姬夫人,岂能对得起先君的重托?” “先君将国君托付给我们,我们又怎能忘却托孤之遗命?” 听到这话,高张跺了跺脚,没好气的看着国夏,说道:“国子大缪!” “斯人已逝,何谈忠义?你我现在还只是寄人篱下,若得不到吴国的庇护,说不定哪一日,便和国君、芮姬夫人一起,被田乞派来的刺客所杀。” “田乞是一个狼子野心之人,做事狠绝、毒辣,而今你我被他驱逐出齐国,所谓的上卿身份,在吴国,在天下列国,尽是一文不值。” “若吴王可帮助我们,帮助国君,哪怕这是引狼入室之举,也好过被田乞那个狗贼,篡权夺位成功。” “倘若田氏代齐成为既有事实,你我不止是齐国的罪人,还可能落得穷困潦倒,甚至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如果吴王有心帮助齐国,便是存了灭齐之意,你我也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子孙后代也可在吴国定居,甚至是出人头地。” “……” 国夏总算是明白了高张的心思。 国氏、高氏,都是姜齐公族的小宗、分支,故而在齐国的权柄不小,一直以来都受到齐侯的重用。 但,如果他们一辈子都回不去齐国,或者是田乞篡齐的话,他们就真的再无翻身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