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庆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夫差等人盯上,时刻面临着被行刺的危险。 在一片荆棘丛生,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中,庆忌的出巡队伍正在缓慢的行进着。 走在最前面的宿卫,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吴钩,将挡住去路的荆棘一一斩断, 为庆忌开出一条小路。 他们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庆忌也没歇着,跟着就挥动剑刃,砍伐着挡路的树杈、荆棘丛! 这般身体力行,让庆忌感受到在这种原始森林中栖息, 或者行走, 是多么不易之事。 出巡的队伍原本是配置着不少的戎车,可是一步入这种深山老林当中, 瘴气丛生的地方,莫说是戎车,就是一般的马匹都难以行走。 于是,庆忌一行人只能舍弃掉戎车,采取步行的法子,进入到吴国的西南之地。 只可惜,他们还是小觑了这片山野的险恶程度! 毒虫、勐兽、密林、沼泽……各种各样的事物都成了庆忌等人前行的阻碍。 “啊!” “蛇!” “有蛇!” 忽而,队伍的后方响起一阵嘈杂的叫喊声。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在一侧的茂密的荆棘丛中,冷不丁的钻出来一条毒蛇,一口咬在一名宿卫的身上。 这宿卫吃痛之下,不由得惨叫一声,浑身上下似乎都已经被蛇毒所麻痹! 见状,附近的宿卫都不禁吓得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的人已经不自觉的倒退几步,摆出防御的架势。 跟在庆忌身边的熊子丹一个箭步上去, 手起剑落, 立即就将那条咬人之后,还试图遁入荆棘丛逃跑的毒蛇斩为两段。 身首异处的毒蛇,两节身体还在不停地蠕动着,显然是还没有咽气。 为防止毒蛇喷射出更为致命的毒液,四周的人都只能尽量站远一些。 而那个被毒蛇咬了一口的宿卫,已然面色发紫,身子不断的哆嗦着,显然蛇毒已经浸入他的心脾,药石无治! 看见宿卫这般凄惨无助的模样,庆忌心下不忍,于是环视一周,询问左右道:“诸君,谁知晓这是何等毒蛇?其蛇毒可解否?” 闻言,在场的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半天都没有站出来回话。 即便是孙武、伍子胥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没有见过这类毒蛇,又何谈解毒之法? 熊子丹蹲下身子,仔细的端详了这毒蛇一番,但见它的蛇皮呈现出灰黑的颜色,鳞片细致有光,双童浑黑,折射出一种危险的光。 “大王, 臣并不识得此等毒蛇。然,臣见过一次!” 熊子丹心有余季的道:“昔日臣自滇地北上,随行之人当中,也有被此蛇噬咬过,并无药石可治也。” 听到这话,庆忌陷入了沉默。 不一会儿,那个被毒蛇咬过的宿卫,便因疼痛难忍晕厥过去,最终咽了气! “好生安葬。” 庆忌只能撂下这样的话语,示意随行的宿卫将他埋葬于此。 穿行在这样的原始森林中,着实是凶险万分的。 即便庆忌勇武过人,有这么多宿卫护着,都难免不会发生性命之危! 在一侧的孙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叹道:“大王,此地最大的危机尚且不是山路之阻塞,瘴气、毒虫,凡此种种,都无不威胁者行者之安全矣。” “大王若欲开发西南之地,只是屯田垦荒,还远不足矣,尚需修通官道,以连接吴都,加强两地联系的同时,亦可多加维护,避免更多无辜者受害矣。” “善!” 庆忌的脑海中,早已有了这样的念头。 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