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庆忌的吩咐,计然和范蠡对视了一眼,旋即拿出几道竹简一看,不由得额角直冒冷汗,颇为动容! 只见这些竹简全是弹劾他们的奏牍! 这其中,被弹劾最多的人当属计然与范蠡。 弹劾他们的人,无一不是公子掩余、烛庸,上大夫申息、被离这样的公卿大夫! 一众公卿大夫在奏疏中弹劾计然、范蠡、伯噽等人,不管是有的没的,都可劲儿的罗织罪名,试图构陷他们,迫使庆忌将他们一一治罪。 若庆忌是一个昏君,或者碌碌无为的君王,极有可能会迫于压力,将计然与范蠡治罪。 但,庆忌已经顶得住这样的压力! “大王贤明!” 计然、范蠡连忙朝着庆忌行礼。 庆忌摆了摆手,说道:“这是寡人应做的。若是连尔等这样的能臣都保不住,寡人又何谈变法改革,富国强民?” “寡人早有预料,新法的推行,势必遭到老世族的极力阻挠。然,寡人何足惧哉?” “不论是盐铁专营,还是县制、平籴法的推行,寡人都绝不妥协,绝不退让半步!” 庆忌一脸坚毅的神色,向计然与范蠡表达了自己对于新法的决心。 “二位,寡人决议,明日早朝,群臣进行一场关于新法的廷辩。” 庆忌扫视了一眼计然,再看看范蠡,道:“届时,还请尔等以雄辩维护新法,寡人当鼎力支持。” “唯!” 计然与范蠡不由得面面相觑,但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光靠一场廷辩,就能说服一众权益受损的公卿大夫? 悬! 庆忌这样做,究竟有何用意? 在计然、范蠡离开后,庆忌正准备继续处理政务。 不曾想,王后季蔻又来到滋德殿,给他按摩,松松筋骨。 这倒是让庆忌颇为受用,只是美人在侧,温香软玉的,一时间庆忌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说到底,他依旧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能跟柳下惠一般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大王,若明日的廷辩,计然、范蠡等人不能辩倒老世族,则当何如?” 季蔻的纤纤玉手搭在庆忌的双肩上的时候,还不忘自己靠上去,贴着庆忌的后背,还在后者的耳畔呵气如兰,直挠得庆忌的心里一阵发火。 “廷辩胜与不胜,无关紧要……” 庆忌攥着季蔻作怪的素手,强忍火气,微微一笑道:“寡人一言以蔽之,谁敢不从?新法推行定了,老世族阻挡不住,寡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