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皇后娘娘旁边的兰陵公主,说道:“你举荐的苏小小名声很臭,如果让声名狼藉的人担任了教坊司的女官,对于朝廷的威信来说很不利于。” 兰陵公主知道高阳公主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出这句话的目的,想要借着上巳节的赐宴,彻底堵死苏小小担任教坊司女官的可能。 兰陵公主心里有着同样的担忧,以苏小小在京城里的名声,多半担任不了教坊司的女官了。 不过,兰陵公主选择相信了赵庆,就会相信到底了。 兰陵公主说道:“这件事不是你说的算,是父皇和母后说了算。” 高阳公主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皇后娘娘还在旁边坐着,不好再说出一些诋毁的话。 高阳公主坐在粉彩花鸟图瓷墩上,等着天子的到来,决定在今天的上巳节彻底堵死苏小小成为教坊司女官的可能。 天子从皇极殿里走了出来,坐在了龙椅上。 赵庆没能想到,自己一个只有童生功名的寒门读书人,这辈子有机会见到大雍王朝的天子。 还与朝廷里的文武百官一起,参加了上巳节的赐宴。 赵庆没有抬起头,趁着难得的机会,瞻仰天子的风采。 在过来以前,贺双卿再三告诫过他了,参加宫里宴席的时候,千万不能直视天子。 天子要重新启用新党的事情,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李义府早就安排了御史台的御史盯着陕王府的幕僚。 只要赵庆胆敢直视天子,御史就会立即跳出来,弹劾赵庆的无礼。 只要有任何的把柄被旧党官员抓住,赵庆多半会被革除了功名,在大牢里关上几年。 御史台的御史盯了半天,始终没看见赵庆抬起头,直视坐在龙椅上的天子。 御史心里诧异,早就打听清楚了赵庆的出身,只是一个寒门读书人。 以他的见识,怎么会知道不可直视天子的规矩。 御史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只能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了新党官员身上。 赵庆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贺双卿的提醒,躲过了一次无妄之灾。 等到上巳节的宴席开始了,陕王没有过来与他们竟然坐在一起,坐在了太子旁边。 赵庆端起珐琅釉酒杯喝酒的时候,打量了一眼陕王所在的红木圆桌,看到了太子。 果然就像京城里盛传的那样,太子气色不好,看起来很是羸弱,不是长寿的面相。 大雍王朝的天子永熙皇帝吃了几口御膳,放下手里的筷子,询问了起来:“最近京城里可有什么趣事,各位爱卿可以说来听听。” 上巳节的赐宴与平时的上朝不一样,永熙皇帝为了与朝臣拉近关系,往往会闲聊一些京城里的趣事。 高阳公主暗地里支持了旧党官员,李义府为了给高阳公主一些利益,也为了打压已经支持了新党的兰陵公主,决定帮着高阳公主争夺教坊司女官的位置。 一名翰林院的翰林痛心疾首的说道:“陛下应该知道苏小小这名女子,当初在上元灯会,还夸赞过苏巧巧的才艺双绝。苏小小这一次来到了京城,也不知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受到了旁人的蛊惑,居然是与京城里的一些纨绔子弟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名声已经彻底的臭了。” 毁了一名女子最好的办法,污蔑她的名节。 翰林院里的翰林大多都是京城名士,在京城里有着很大名望,说出来的话很多就是仕林的意思。 永熙皇帝不解的说道:“朕曾经见过那名叫做苏小小的汴京船娘,虽说是娼妓出身,却是个清倌人,一直保持着清白的身子。几年没见,那怎么会突然玷污自己的名节,难道她就不怕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