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元载只能换了一个说辞:“斗蛐蛐的乐趣在于斗这个字,彩头不重要,如果你有心想要养蛐蛐,老夫倒是可以引见赵子玉与你认识。” 李泌不满了:“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分明是李某先与赵庆商量着手谈几局,你横插了一脚,没有君子的雅量。” 赵庆糊涂了,看着大国手李泌和素有蛐蛐天官美誉的元载,因为他一个小辈读书人居然是争抢了起来,心里大为不解。 这时,三名幕僚里的最后一位幕僚刘晏,放下了手里的账本,毛笔搁置在了一旁。 刘晏说道:“不用理睬他们两人,他们俩一个是棋品太差,京城里没人愿意与他手谈围棋了。另外一个看似好说话,嘴上说着不要彩头,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位蛐蛐天官出了名的善于要账,你要是敢不给彩头,他堂堂一位京城名士就会成为市井的泼皮无赖,不要来彩头绝不罢休。” 赵庆经过短暂的接触,总算是看出来了,马车车厢里只有刘晏还算是个正常人。 李泌和元载的名声都比较差,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没人愿意与他们俩下围棋、斗蛐蛐。 赵庆拱了拱手,问道:“看来陕王府邸里的各项事宜,主要是先生来操办了。” 刘晏颇为自得的捋了捋胡须:“那是当然,李泌整天就想着找人下棋,元载一门心思找人斗蛐蛐,王府里的各项事宜全压在了老夫的身上。不过,倒也是能者多劳,陕王挑选了他们两人作为身边的幕僚,老夫只能多替陕王分忧了。” 刘晏由于接触王府里的机密最多,平时很少与外人接触,更不要说闲谈了。 今天难得碰到了一个外人,这个外人还参与了陕王推前的新政,算是半个自己人,可以谈论王府里的一些事情。 刘晏拿出了手里的账本,翻开可以给他看了一页,自得的说道:“这是大理寺少卿借贷的子钱,这个是太子冼马借贷的子钱……” 刘晏如数家珍地说了一大堆官员,全都从陕王手里借贷了子钱,脸上神情更加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