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想知道赵庆有怎样的才华,同时得到了陕王和柳三变的看重,甚至不惜让陕王惹得妹妹不高兴,也要搭救走赵庆。 高阳公主便带着绿翘,偷偷来到水榭旁边,偷听赵庆和陕王的交谈。 当赵庆说出了一句火耗归公,立即就让陕王连声叫好。 高阳公主困惑了,仔细琢磨起了火耗归功这四个字,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四个字到底有怎样的作用,居然是让陕王连声叫好。 柳三变也夸赞起了赵庆。 高阳公主没有因为自己躲在门口偷听,感到半点的羞耻,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高阳公主这一次穿戴了文公衣,倒不是遵从三哥陕王的话,只是不敢在柳三变面前露出容貌。 虽然过去露出了,但以柳三变现在的名望,高阳公主可不敢当作把柄了,只会弄巧成拙成为仕林唾骂的淫妇。 水榭里的几人,看到高阳公主走了出来,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早就在高阳公主躲在水榭门口偷听的时候,陕王就已经注意到了,朝着高阳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 赵庆、柳三变两人都是比较机敏的人,看到陕王细微的举动,觉察到了水榭外面的动静。 高阳公主走到水榭里,直接坐在了官帽椅上,没有走进偏厅的漆彩屏风后面。 陕王看着高阳公主的做派,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没有说出训斥的话,用强硬的态度安排高阳公主一定要走到漆彩屏风后面。 换成是太子就不一样了,如果看见高阳公主不守着规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坐着。 即便是穿戴着文公衣也不行,需要时刻顾及皇室的名声。 太子党只会说出训斥的话,驱赶高阳公主走到漆彩屏风后面坐着。 高阳公主也就仗着陕王对于庶出的弟弟妹妹比较宽容,向来都是维护,从来没有出现任何打骂的行为。 高阳公主这才敢肆无忌惮坐在官帽椅上,直接询问起了朝廷的政事:“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推行了火耗归功的新政,依附在漕运河道沿线的旧党官员就不敢贪污了。你这话着实有些大言不惭,以三哥为首的二王八司马都奈何不了旧党,只凭你一句话就能摆平漕运的弊政,莫不是在吹嘘。” 赵庆看到高阳公主走进来,知道她会有一问,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展露自己在治理地方的本事。 赵庆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公主久居高位,应该不知道旧党的官员依附在漕运河道上,不仅仅是贪污了运往朝廷的漕粮,还趁机借着朝廷的名头,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朝廷每年征收的赋税,其实不高,这些年来却因为漕运闹得老百姓怨声载道,甚至多次爆发了造反。” 高阳公主听到这里,有些明白赵庆的意思了,压着肚子里的火气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银子都让旧党官员给捞走了,由于是打着朝廷的旗号,老百姓却怨恨起了朝廷。” 赵庆没有给出自己的看法,说起了府县老百姓的真实情况:“旧党官员每年都会打着火耗的旗号,折腾出各种加派、摊派的名目多征收银子,这一部分银子有时候甚至比老百姓缴纳的粮税正额还要多,当然了,这些巧立名目的加派银子,最后全都进了旧党官员的腰包,不会落在朝廷的国库里。” 高阳公主知道火耗的意思,朝廷征收的赋税,除了粮税以外,还有其他的商税和绢布税。 从地方收上来的银子大多是散碎银子,为了方便银子运往京城里,地方官府会把散碎银子熔炼成大锭的官银。 在铸造的过程中往往会产生一定的损耗。 地方官府不可能自掏腰包,弥补铸造成官银过程中的损耗。 地方官员便会额外加收一笔火耗银子,便是为了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