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和白袍男子全都愣在了原地,不说话了,仔细琢磨废漕改海四个字的意思。 两人越是琢磨越觉得一语中的,可以说是一盏明灯。 紫袍男子和白袍男子脸上的苦闷情绪,逐渐变成了对于废漕改海的认同,纷纷转过头去,打量起了赵庆。 紫胖男子和白袍男子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废漕改海的具体怎么去推行。 既然这人说了出来,想必心里早就有了相应的对策。 “小郎君。” 就在这时,水榭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唤,绿翘走了进来,看到赵庆正在棋盘旁边,吓了一跳。 绿翘赶紧走了过去。告罪了一声:“陕王、柳公子莫要怪罪,奴婢忘了告诉赵庆不能前往水榭,还请陕王和柳公子原谅。” 绿翘说这话的时候,频频给赵庆打眼色,让他赶紧赔罪,尽快离开水榭里。 赵庆听到一句陕王,当场出现了惊诧的情绪,那名紫袍男子居然是天子的第三个儿子陕王。 李光弼、史思明等顶尖权贵子弟,平日里在京城里看似很嚣张,每次碰到了陕王,只能夹着尾巴装孙子。 赵庆赶紧拱手:“学生不是有意冒犯,还请陕王见谅。” 陕王一门心思的想着刚才的那句废漕改海,哪里会怪罪赵庆的贸然打扰,冒犯了他和柳公子在水榭里下棋。 陕王笑着说了一句:“不妨事,本王和柳公子也是客人,没有客人赶走高阳其他客人的道理。” 绿翘和赵庆同时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离开了水榭,不敢在里面有片刻的停留。 陕王看着赵庆急匆匆离开了,愣住了,哑然失笑:“本王还想询问他关于废漕改海的具体事宜,这下可好,人都走了。” 柳公子却是想起来一件事:“这个赵庆,莫不是最近在京城里做出那首‘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赵庆。” 陕王想了想说道:“高阳和兰陵最近在争夺教坊司的女官,赵庆帮着兰陵大肆的宣扬了苏小小的名声,高阳请来的赵庆,应该就是买走闹鬼宅子的赵庆了。” 陕王和柳公子听完这话,对视了一眼,相顾着笑了起来。 只要知道赵庆的身份就好办了,他可就跑不了了。 赵庆很少出现激动的情绪,在得知水榭里的那人是陕王以后,免不了激动,想到陕王身边那名白袍公子的身份,更加难以遏制的振奋了。 赵庆询问了起来:“那名与陕王下棋的白袍公子,听你说姓柳,难不成是白衣卿相柳三变。” 绿翘对于赵庆出现激动的情绪,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还认为颇为合理。 赵庆只是出现激动,没有惊喜大叫等过激的情绪,还比较收敛了。 一袭白袍的公子,可是柳三变。 绿翘笑得很是灿烂:“小郎君猜对了,那位白袍公子就是奉旨填词的柳三变。” 赵庆听到柳三变三个字,很想立即转过身去,瞻仰那位白衣卿相的风采。 只不过,陕王还在旁边,不能贸然打扰了陕王和柳三变,只能遗憾的离开了。 赵庆遗憾的说道:“这位奉旨填词的白衣卿相可是让李义府都不忍心贬官,当初以二王八司马为首的官员,包括王叔文在内所有人都遭到了李义府的打压,一个个只能被迫离开京城,去地方州府做个司马。只有柳三变是个例外,虽然是二王八司马的重要成员之一,还是安然无恙的待在京城里,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压。” 绿翘笑着说道:“先不说就连李义府都很欣赏柳三变,如果真的打压了柳三变,李义府就会成为清流唾弃的奸佞,是个读书人都会骂他两句。” 绿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