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站在旁边,偷笑了两声,等着看赵庆吃鳖的神情。 锦儿认识赵庆的时间不短了,打从在漕水河畔认识了赵庆,总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从来没有从他脸上见到过任何慌张的神情。 锦儿想到今天能够从赵庆脸上看到别的神情,乐个不停,开心极了。 牙行掌柜只是看了赵庆一眼,就知道他是从地方府县来的人,却也不敢轻视,毕竟也有不少在京城极为有名的大姓望族。 牙好掌柜小心翼翼的询问了起来:“敢问这位公子,家里的长辈在哪个衙门任职。” 赵庆张嘴就想说出在小汴京的衙门任职,还没说出口,又停顿了下来。 别说是在小汴京衙门任职了,就算是在州衙里任职,不是刺史、节度使等官职,在牙行掌柜面前都是拿不出手。 赵庆说道:“未曾在衙门里任职。” 牙行掌柜听到这句话,还是没有出现任何的不屑,又是仔细问了起来:“公子的父辈曾经在哪一位名士大儒的门下求学。” 赵庆再次迟疑了,虽说他和姚公的关系很好,却不适合拿出来扯虎皮。 哥舒翰想起来一件事:“过去听到杜小姐提过,贺先生在京城有着一定的名声。” 赵庆已经看出来了,牙行掌柜没有询问是否带够了银子,反反复复都是在询问一件事。 家世背景。 明摆着要看人下菜碟,如果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背景,恐怕在内城都买不了宅子。 “就他?” 门口传来了一道轻蔑的声音,一名年轻读书人走了进来:“从乡下来的土包子,顶多在县衙里担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官职,哪里能够拜在仕林名士大儒的门下,掌柜的还不赶紧把他轰走,免得玷污了内城。” 牙行掌柜看见那人的长相,立即热情了很多:“吴翰林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来来来,赶紧里边请,小人这就安排小厮给吴翰林泡上一杯好茶。” 吴桂走到了赵庆的面前,打量了他几眼,摇了摇头说道:“就你这一身土里土气的穿戴,居然敢走进杜十娘的宅子,着实是胆大包天,劝你还是尽快离开,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