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黄秀才醒酒了以后,再一次前往了赵家宅子的,找到赵庆有要事相谈。 赵庆正在瓮房里沐浴,每天早上都会顺着漕水河畔操练弓马骑射,他有预感距离校尉层次的高手只有一线之隔。 再熬练个一年半载,应该可以达到校尉层次。 赵庆有了奔头,每天操练弓马骑射更加卖力了,回来以后便去瓮房里清洗身上的汗水,换上一件新的儒衫。 赵庆听到门外的春兰说了一句黄秀才来了,心里虽然奇怪黄秀才不到半晌午就来拜访,明显不合大姓望族自己做事的习惯。 但还是尽快换了一件干净整洁的儒衫,顾不上吃早膳,前往了前院的花厅。 赵庆走进花厅里,越发感觉奇怪了,看不懂黄秀才过来的目的了。 黄秀才旁边的红木半月桌上,放着一只青蓝窑变花盆,这是官窑烧制出来的名品瓷器。 价格昂贵,市面上很难买到,只有凭借关系才能买了一只青蓝窑变花盆。 名贵的花盆里还有一株梅瓣春兰,这可是比起青蓝窑变花盆还要珍贵的案头清供,有银子有关系也买不到。 只有碰到了一定的机缘,某些官商手头紧,又迫于需要拿出一大笔银子,这才会拿出梅瓣春兰卖掉。 赵庆在小汴京待的时日不短了,也去过几家有名的大姓望族住处,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有梅瓣春兰。 赵庆啧啧称奇的说道:“赵某在姚公的宅子里都不曾见到梅瓣春兰,没想到你手里竟然有一株,这一次把梅瓣春兰拿来,想要送给京城里的哪一位高官。” 黄秀才没想到赵庆还能看得出来梅瓣春兰:“这株梅瓣春兰不是送给京城里的官员,这次不是送给官员,只是送给小汴京的一名胥吏。” 黄秀才说完这话,起身从花梨官帽椅上站了起来,抱着梅瓣春兰朝着花厅外走去。 黄秀才走到赵庆旁边,简短的解释了起来:“曹吉温死在了偏僻小路上,巡检司的巡检空出来了,想要让斛律光担任巡检司的巡检,贤弟需要和我一起拜访小汴京的吏房掌案。” 赵庆对于黄秀才说了一句拜访吏房掌案,不去找小汴京的知县,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 黄秀才听到他说的这话,又是奇怪的看了赵庆一眼,从他的表现看来,显然是对于小汴京的官署衙门十分了解。 这就让黄秀才一肚子狐疑了,赵庆的出身是寒门读书人,家里没有人在衙门里当差,不会了解小汴京的官署衙门。 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赵庆不仅了解小汴京的官署衙门,还了解得十分详尽。 赵庆看见了黄秀才的眼神,明白他心里应该犯着嘀咕,笑了笑解释道:“黄兄应该是在好奇我怎会如此的了解小汴京的官署衙门,以我寒门读书人的出身应该是一窍不通才对。” 黄秀才说道:“看来贤弟背后有高人。” 当然有个人了,赵庆笑而不语,没有说出自己身后还有一位女先生。 旁人只能依靠父母长辈才能得来的各种官场消息,贺双卿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详尽的告诉了这其中要注意的地方。 黄秀才见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心思,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赵家宅子门口停着一顶松花绿官轿,这是黄秀才为了拜访吏房掌案,从他父亲手里借来的官轿。 黄秀才做出了邀请的动作:“贤弟请吧,这次一起坐进去试一试官轿的感觉。” 黄秀才为了撑场面,尤其还是拜访吏房掌案,不得不借来了父亲的官轿。 赵庆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从未做过官轿,早就想尝试一番了,只可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