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真正看重的是乡试,就连府试也不放在眼里,只有乡试的举人功名才配得上他们一肚子的学问。 高中了举人,才能够在县里做官。 随着一名又一名读书人找到自己的名字,衙役张贴的第一张大红官青纸,不剩下几个名字了。 按理来说,衙役应该把两张大红官青纸一起张贴在八字墙上,科举考试举办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形成了一些规矩。 只会先一步张贴排名靠后的读书人名字。 排在前列的读书人,还有最为重要的县试第一名案首,通常是在相隔了半炷香时间以后,才会张贴出来,让八字墙附近空出足够的地方。 读书人找到自己名字以后,自觉站到了外围,不在八字墙附近了。 还有一些自认为不能无法排名靠前,肚子里的学问勉强高中县试的读书人,唉声叹气的离开了八字墙附近。 远远的看着,羡慕别人在第一张大红官青纸上找到名字。 大部分读书人站的距离较远的时候,嘴里呀依旧是议论纷纷,说出了自身对于本次县试的看法。 “本次县试的第一名案首很快就要揭晓了,不知是李甲,还是最近名声很大的赵庆了。” “赵庆?他也配与李公子相提并论,不说别的,钞关御史李林甫可是本次县试的主考官。” “赵庆在背景上,已经落后太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他这辈子做官的尽头,不过是李甲的起点罢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言壮语,已经说出了很多年了,但大多数读书人只是把这句话当做史书里的一句话。 当今这个世道,王侯将相就是有种,何况朝廷里的那些权贵都有世袭爵位,世世代代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不就是有种。 随着衙役张贴出第二张大红官青纸,周旺还是不忘打压赵庆:“就凭你一个乡下来的读书人,肚子里装的那点墨水,别说是县试第一名的案首了,可以高中县试的童生功名,那都是天大的荣幸……” 周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第二张官青纸张贴完毕,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只剩下一脸的难以置信。 读书人炸开了锅。 “赵庆?!本次县试的第一名案首居然是赵庆,学生没有眼花吧,怎么把李甲的名字看成了赵庆。” “房师在写出县试第一名案首名字的时候,是不是写错了,把李甲的名字写成了赵庆。” “徇私舞弊!这里面一定有鬼,肯定是赵庆花了大笔的银子买通了房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