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毫不犹豫说出了纸甲的事情,虽说也有一点危险,但比起获得的银利,不能继续死咬着谨慎不放了。 果不其然,搭上了王思礼的关系,是他有史以来做的最明智的一个抉择。 从此不仅与京城的权贵有了关系来往,还避免了怀璧其罪的危机,王思礼帮着他把一切都考虑周全了。 赵庆见他出手豪爽,也就跟着爽快了起来:“纸甲的银价暂定十两银子,还有一点需要王将军注意,虽说纸甲的表面刷了一层铜油大漆,但还是比较忌讳火油。” 十两银子? 王思礼本以为一副纸甲的银价达到了一百两银子的高价,没想到只要区区十两银子,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打仗打到最后,说白了就是拼谁的财力雄厚。 纸甲的坚硬程度堪比明光铠,又有比起明光铠轻便的优势。 王思礼如今情愿让麾下的将士们穿戴纸甲,也不愿意要明光铠了,可以大大提高将士们持续作战的体力。 穿戴着同样坚硬的甲胄,明光铠最多能够持续作战一两个时辰,纸甲的话,却能达到大半天。 毕竟,将士们的体力有限,不可能轻便了九成,持续作战的时间就会提高到十倍以上。 倘若将士们的体力没有限度,倒是可以达到十倍时间,但一个人体力毕竟有限。 即便是这样,纸甲的价值也远远超出了王思礼的预料,可以让一名边关将士持续厮杀大半天。 往后在战场上,只要碰见了精锐程度相差无几的突厥人,一般情况下只会厮杀的难分难解。 王思礼却能熬上一段时间,率领麾下的将士们杀的突厥人片甲不留。 这要是让边关的将军们看到了,绝对会目瞪口呆。 纸甲有了很多的优势,银价偏偏只是明光铠的一成,在财赋的消耗里,又是获得了极大的优势。 王思礼认为赵庆是在做亏本买卖,感慨了一句:“贤弟放心,等到本公子在千牛备身当值的时间差不多了,外放到地方或者边关担任武将,一定会尽量多提拔你的族人。” 赵庆要的就是这句话,却有些哭笑不得了,狠下心来赚了十倍的银利,反而得到了对方的感谢。 京城权贵王思礼颇有几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意味。 赵庆又不好挑明了纸甲银价,涉及了至关重要的京城权贵关系捆绑,又赚来了大量的银子。 赵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有王将军这句话,便放心了,做了这么多,一切都是为了族里的族人们。学生也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读书人,鼠目寸光,只知道借着一点儿蝇头小利就想着多赚银子,银子不重要,还是族人们的前途更为重要。” 王思礼听到这句话,突然板起了脸:“事到如今了,怎么还能叫我一声生分的王将军,私下里可以叫一句王兄,当然了,在有其他权贵在场的时候。不要喊我王兄,免得引起权贵公子们的不满。不过,在权贵公子们面前大可以称呼一句王公子,有了这个称呼,其他权贵公子自然知道本公子与你的关系匪浅。” 赵庆听到一句私下里可以称呼王兄,终于是憋不住了,眉开眼笑了起来。 他想要的不是一句王兄,以白身的身份,也没有资格与一名京城里的权贵称兄道弟。 只要可以当着其他权贵公子的面,以及官商的面前称呼一句王公子,就能让别人知道他和王思礼之间的关系不浅了。 只可惜,他不是一名商人,不然的话,称呼一句东家,直接表明了他是王思礼的人。 赵庆还想着在科场上有所作为,尤其是还要考中了举人,迎娶李清清,就不能喊上一句东家了。 王思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