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礼摆了摆手,没有见班头的意思,只回了一句话:“等到这件事办妥了,让他来门口候着。” 东家没有对王思礼的怠慢感到一点不满,这才是一个权贵应该有的态度,对于赵庆的客客气气,只能说是权贵一时兴起,有了捉弄人的心思。 说好听点是捉弄人,说难听点,把赵庆当成了清倌人一样放在身边把玩。 即便是这样,东家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羡慕的看了一眼赵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够在权贵身边坐着,还是左手边的主客位,都是一件足够让人羡慕的事情。 他所不知道的是,谁都不敢想的是,赵庆真的得到了权贵王思礼的看重。 不是东家和官商们猜测的那般,被权贵当成了玩物。 东家回去的时候没有放慢速度,已经耽误了足够的时间,不能把时间拖延得太长。 时间过久,情绪万分不安的班头,就会深深怨恨了。 班头没办法怪罪权贵王思礼,只能把没地方发泄的怨气撒在东家头上。 东家跑回自己的厢房,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作累坏了的样子,气喘吁吁的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 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东家端起红木圆桌上的茶水,一手喝干,这才说话了:“好说歹说,帮着班头说了很多的好话,王将军勉强同意了你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只要能够帮满桂洗脱了罪名,不会怪罪到班头的身上。” 班头的表情果然正如东家所预料那样,紧绷的情绪彻底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半瘫在官帽椅上。 班头战战兢兢坐着,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瘫坐在官帽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从他脑门上冒出的汗水可以看得出来,不是装的,真的累坏了。 得知了东家送来的好消息,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了。 班头伸出袖子擦了擦汗水,一把握住了东家的双手,感激涕零的说道:“大恩不言谢,只要本班头在一天,绝不会让任何一名地痞无赖骚扰到东家的汴京船娘。” 东家等的就是这句话,乐呵呵说道:“咱们都是同乡,按照官场上的话说,那便是乡党。哪有自家人不帮自家人的道理,耗费再多的人情,也得帮着班头把这件事处理好了,不过……” 东家话锋一转,为难的说道:“只能做到目前这一步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成与不成,全都得看班头怎么去做了。” 最后补了一句话,彻底堵死了被人识破谎言的可能。 事情成了,班头也不敢去找王思礼询问,东家到底有没有说好话。 反正已经成了,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去询问王思礼。 事情办不成,更与东家没关系,毕竟按照东家的说法,前面已经铺垫好了,后面的事情只能全靠班头自己去做。 没有办成,只能怪班头事情处理的不够妥当。 班头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来任何毛病,现在不是操心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急匆匆走出了龙船。 平日里,商贩老百姓去衙门里办事,恨不得拖上半个月时间,拿到了足够的好处,才会慢悠悠的处理公务。 今天不一样了,涉及到命案,按理说正常处理也得有个十天八天。 班头只用了一炷香时间处理好了一切,在这中间,还包括了龙船和衙门之间的来回路程。 等到一切处理妥当了,班头顾不上坐着轿子,骑着一匹快马,赶回了龙船。 班头气喘吁吁的冲进了龙船里,直接走进了东家的厢房:“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还请东家再去帮着传一句话。” 东家看了一眼天色,暗暗咋舌,官署衙门里从来没像今天这般